赵元璟厌恶的抽出胳膊,警告她,“这是皇宫,你得称朕圣上,自称妾。”
裴缊委屈道:“表哥,那些编排缊儿爹娘的流言都不是真的,您一定不要相信。”
赵元璟沉着脸问:“贵妃回几岁回的京都?”
裴缊轻咬下唇,“幼时的事,缊儿哪里还能记得。”
“难怪朕瞧着你脑子不太好。”
在沈家长到好几岁,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连他当面警告都敢当耳旁风,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缊儿!”
“回承庆宫好好治治脑子,少出来丢人!”
赵元璟上御辇返回闻淑妃的昭庆宫,留娇撒到一半的裴缊在原地跺脚。
青梅讨巧道:“贵妃,江采女刚才肯定是故意让您在圣人面前出丑,当着您的面都敢这么放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和圣人编排您!”
裴缊没好气的说:“她早晚死在那张贱嘴上。”
裴太后将人都赶走,阴沉着脸回了寝殿。
晋王裸着上半身,惬意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裴太后的心衣,好事做到一半,被裴贵妃打断,再对上这副苦瓜脸,也没了继续的兴致。
“裴贵妃惹太后生气了?”
“明知故问,你答应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闻老太师给皇帝授过课,认为其有理政之能,弘文馆众学士与他意见一致,且,皇帝已快十八,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都不赞成太后听政。”
谁也不想大殷再出一位女皇帝,给自己在青史上留下男宠二字。
且,唇亡齿寒。
虞家为新皇登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裴家却早策反虞家姻亲,新皇一登基,裴家就迫不及待将姓虞的赶尽杀绝,吃相太难看,哪个大世家不怕被他们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