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莫名的感觉到羞愧，低下了头，小声地问道：“叶先生，你们折这么多的折纸做什么？”

“仙草你家是哪里的？我听牛村长说，你是被牛小大买回来的？”

叶九卿没有回答折纸的问题，反问道仙草的情况。

仙草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嗯，我是徐家凹的人，没出过远门，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来的时候，我坐着牛车跟着他走了三天。”

仙草口中的他，就是牛小大了，牛车走了三天，估计是一百多里路了说远也不远，近也不近。

叶九卿继续问道：“牛小大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你？”

仙草抬头疑惑的看向叶九卿，眼角含着泪珠：“走？他没有走啊？”

听到仙草的话，秋生猛地一抬头，他和叶九卿都亲口听到牛村长说的，牛小大丢下媳妇跑了。

“秋生。”叶九卿给秋生朝门口使了使眼色，秋生点点头，走到门口搬了条凳子坐下，警惕的看着外面。

叶九卿点了点头，然后才问道：“牛小大没有走？那他去了哪里？”

仙草觉得秋生的行为奇怪，但是还是说道：“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仙草的回答和村长的不同，但是看起来憨憨的仙草更加的可信。

仙草嘴上说着话，手里也不停的折着红纸：“他欠了牛老爷很多钱，还不上，把我卖给了牛老爷，然后到牛老爷家里偷东西，被打死了。”

这种自相矛盾的话，叶九卿秋生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了，但是仙草说的理所当然一样。

叶九卿放下了手中的红纸：“把你卖给了牛老爷，偷东西被打死了？你亲眼看到的吗？”

仙草摇摇头：“没有，他是先偷东西被打死了，然后才把我卖了，我不识字，他们说纸上是这么写的，上面还有牛小大的手印。”

叶九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不知道仙草能不能分清楚。

或许对仙草来说，给牛小大当老婆，还是给牛老爷当儿媳妇都一样，只有洞房的时候，没有等到自己的丈夫，反而进来一个的老头子，仙草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后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