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豹走到慕容绍宗的大营内,他说
“将军休要怕,我来救你了!”
说着,房豹把慕容绍宗拉到地上,然后把慕容绍宗的上衣扒开来。
“将军,上岸了!别怕!上岸了!身子烘烘干再说!”
慕容绍宗醒来了,见自己光着身子,房豹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又说
“将军啊,这连日的毒日头,鸡蛋丢地上都会煮熟,这么热的天您穿衣服睡觉,睡不着难怪做噩梦。”
慕容绍宗叹道
“唉...我不是天热睡不着,我从小到大就做这种梦,这叫水厄,我们这些生在辽东偏远地方的人,没接触过水,从小到处都是干巴巴的,小时候呢,我家里有几个钱,就读书去了,读书,学武功,学打仗,那时候柔然老是南下,所以学的东西呢,也是陆地上的打法,这水啊,我是一点都没碰过。”
“那时候听村里的老人家说,你老是做什么样的噩梦,就会死在什么样的噩梦之下,那意思就是,我很容易被水淹死,所以呢,我老是走到船上洗澡,我真是烦啊,我啊,在军中学会了游水,可老还做着这种梦,我经常跳进水里游泳,可是我就躲不过啊!奇怪奇怪...”
房豹喝着水,抓着竹扇给自己扇着风,笑道
“哈哈,哎呀,将军啊,这要真的是这么说,那也是天意,既然老天要我们走这个命运,也不得不走这个命运啊,将军,俗话说的好,您越想一件坏事,这坏事就越容易降临到您脑袋上,您越想一件好事,这好事就是不能从天上砸下来,所以啊,要是真的是天意,人力不能化解,再多的化解之术,都是徒劳无功啊!”
天快亮了,一位使者来到营地内,告诉慕容绍宗
“我是王将军的属下,慕容将军,王将军向来知道您是清廉爱民之人,尽管我等政见不一,但是慕容将军如果热爱百姓的话,还请接受王将军开城门放出的饥饿百姓,给他们东西吃,这样一来,我们再决斗,放开手来打,岂不妙哉?”
房豹惊喜道
“将军,好机会啊,这个时候杀进城池,绝对毫无困难!”
慕容绍宗笑道
“颍川这么多的老百姓,从城里放出来,我们要是这个时候攻城,要杀多少老百姓?要是我们今天这么干,以后打宇文贼的地盘,还有老百姓肯待见我们么?再说,我在洧水修建堤坝,把整座颍川城淹没轻而易举,王思政已经是瓮中之鳖,无需多虑!”
房豹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