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原则上不允许。” 万茗实话实说。
“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我坦白交代,对他会不会有好处?” 方棋问道。
“说实话,你坦不坦白,都无关他的包庇行为,但是会影响你的量刑。”
“呵,原来是这样。这个傻子。” 方棋苦笑着红了眼睛。
“我坦白。半个月前,我在路上被人撞到,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句话:我知道你缺钱,打这个电话,我可以帮你。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那时孤儿院的一个小弟弟生病,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钱做手术。
孤儿院孩子多,政府扶持的力度有限,不能完全摊付手术费,我工作攒了几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正是缺钱的时候。
看到那张纸条,我原本想扔掉。但要扔的那一刻还是揣到了口袋里,鬼使神差地按照号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告诉我,只要我进入天成中学食堂帮他办一件事,他就会打20万给我。”
方棋面对着万茗和沈雪弦二人坐直身体,慢慢说道。
“他要你混入天成中学食堂帮他办的事,就是让学生们集体中毒吗?” 万茗问道。
“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要做什么,只是说会提前通知我,我到时候照办就是。然后他就往我的账户打了10万块,说让我先急用,剩下的钱,我办完他要我办的事,就会再打过来。” 方棋回答道。
“那张纸条你还留着吗?”
“纸条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我一直都贴身放着。”
万茗在方棋的示意下,找到了那张纸条。纸条不是手写的,而是打印的字迹,纸也是普通的打印纸,没什么特别的。
“昨天那个人也是打电话通知你要做什么的吗?” 沈雪弦看了一眼纸条问道。
“是的,他打电话说要我想办法让食堂的学生们都食物中毒进医院呆几天。我想拒绝,但是弟弟那边的手术已经排期了,他说他随时可以做手脚让手术出状况,还说了孤儿院的地址,手术的排期时间和主刀医生的名字。我只能答应。” 方棋回答道。
“在那之后,那人还联系过你吗?” 沈雪弦问道。
方棋摇了摇头。“但是两次的通话我都有录音,在手机里面,你们可以找到,不过对方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那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到方棋的背景,甚至还能知道孤儿院小朋友医院手术排期,和主刀医生的名字。他花20万,雇人混入天成中学食堂,只为把学生们弄进医院躺几天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