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沈雪弦双手捏紧了衣角,镇定地说道:“全都蒙了面,我不认识。不过,他们提到了风老大。”
“付,流,翊!” 雷斯特眯着眼睛,念着付流翊的名字,他狰狞的脸和雪白的牙齿,在鲜血的衬托下,更可怖了。
沈雪弦看到雷斯特这个样子,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她凌晨趁着所有人睡的最熟的时候,到浴室里面,拿着万茗他们留给她的匕首,咬着衣服,将自己的脚和小腿割成了这个样子。
身上的其他部位都没有这里来的既显眼,又不显眼。脚是人一打眼看上去,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但当身上一片和谐,唯有脚那里十分突兀的话,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所以沈雪弦忍着剧痛,将脚割成了这个样子。匕首被她冲洗干净,又放回了身上,防止意外。
她知道普通的言语是无法刺激到雷斯特的了,言多必失,恰到好处的三言两语,可以提起雷斯特的不屑和对付流翊的不满。但是多了,他就会察觉到你背后的目的。
所以沈雪弦将刺激放到她自己身上。雷斯特最看重的,或者说唯一在乎的,就是实验品。一个好不容易找来的,完美的实验品,被人就这样毁了,就是他愤怒的导火绳。
比起言语,直观的视觉和嗅觉冲击,加上若有似无的暗示,他就会按照沈雪弦所想,恨上那个割伤她双脚的人。
若那个人,还是他原本就讨厌的人,那这恨就会生长,扩大,变成刺向对方的利刃。
不过沈雪弦没有预料到,雷斯特的反应会这么大,看来是早就对付流翊恨之入骨了。
不过沈雪弦也不介意将这恨的怒火烧旺一点,再旺一点,最好两人捆在一起焚化了才好。
沈雪弦看着雷斯特在实验室暴怒的样子,四处寻找着止血绷带。她这脚,还是需要绷带包扎一下,不然是没办法下地行走了。
不过雷斯特的实验室,一般都用不到绷带,进来的人,基本都是抬着出去的。所以沈雪弦用目光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绷带。
没办法,只能用走的了。沈雪弦刚想忍着剧痛下床,就听外面一阵喧哗。
纪驰辉带着两男一女走了进来。
一个精瘦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长相偏文弱,看着也略显斯文的青年走在最前面。
一个瘦弱穿着黑色帽衫黑裤子,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稍稍错半步,走在他旁边。
唯一的女生,看着五官略显稚气,唇红齿白,嘴唇微微抿着,透着若隐若现的小梨涡,穿着T恤和牛仔裤,走在纪驰辉旁边。
雷斯特见到最前面的青年,抓着手术刀,直接冲向青年,刀尖对着青年的面门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