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息想起骊妃找他说杀里克杀丕郑杀一堆堆乱臣贼子,虽然这会儿被他拦住了,但是他拦得了一时拦不住一世啊。
那就是了,荀息自己也不信骊妃会放过里克。
荀息并不回答里克的问题,他只是避重就轻地提醒了一下:“她不是妖妃,她是献公亲封的国母夫人。”
里克不屑,“荀息,你聪明一世,年轻时都不曾站过队,为何如今到老了,你反倒是进了妖妃的阵营了?连我这个粗人都看得出来妖妃一直都目的不纯,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大王就是被她害死的?”
荀息大惊失色,“里克你休得胡言!”
里克摇头叹气,“我也算是明白了,我们往后无论如何是走不了同一条道了。妖妃乱晋必有天收,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里克便拂袖而去了。
荀息看着里克的背影,他也是无奈。
谁让他答应献公了呢。
晋国势大,基本上无人来犯,里克也比较清闲,他在一个清闲的夜晚登了丕郑家的门。
“那女人要对我们动手。”
里克在丕郑将下人和孩子都遣走之后,对丕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王炸。
把丕郑吓得关门的手都抖了一下。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丕郑问道:“太子已死,她的儿子被封新君,我们对她也没有威胁了啊。”
里克道:“我从荀息老儿那里探出来的,荀息这人,我太了解他,他虽足智多谋,但是在私下与人相处之时,其人并不擅说谎,我问他如何处理太子党,妖妃是否会与我们相安无事,他的答非所问就是一个答案。荀息可能忌惮我手上的兵,可是那妖妃定是有杀我们之意。”
丕郑沉默着,他早就不想掺和这些事了,他现在不想去招惹,可惜在很久以前早已成了死对头,如今对方得势,想要报以前的仇也说得过去。
“丕郑,从我们决定辅佐太子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料想到今日的。政治场是个染缸,我们早就被染上了太子的颜色,没有人能清白地从染缸里出去的。”
丕郑明白这个道理,“你觉得应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