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离祭天台并不远,嬴任好奔上高台之后,对太子罃喝道:“母亲不懂事,你这个太子也不懂事吗?这是何等大事,你竟由着他们胡来!”
太子罃委屈,父母两人都是犟如牛的倔脾气,好像他能劝得动似的。
让人将火把灭了,秦公好声好气地对广乐道:“你是我的夫人,应该与我一条心才对,晋公如此对待我国,我们能抓住他应该高兴啊,现在你却这样,你眼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夫君。”
“夫君眼里有吾,却是吾请都请不来。”
嬴任好略感理亏,但很快就想通,又接着道:“我怎么会眼里没有你,我要是眼里没你,早就娶了不知道多少个妃妾,生了多少个孩子了。你仔细想想,有哪个国家的国君只忠于一女的。”
广乐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夫君爱她在乎她,所以这一招才能有用。她道:“夫君要抓夷吾我没意见,你征战晋国时我也不曾阻拦,可是夫君现在要杀他,要灭亡了晋国啊。”
“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灭亡了晋国呢?我听说箕子看到唐叔虞刚刚被分封时,就说过'他的后代定会繁荣昌盛',晋国哪会那么容易就此灭亡了。"
“夫君若是此刻杀了晋公,大晋没有了国君,不就相当于灭亡了吗?”
“夫人莫不是忘了,符合做晋国国君的,外面还有一位呢。”
身在祭天台的夷吾可以听到高台上的对话,嬴任好此言一出,夷吾顿时愣住了。
夷吾知道嬴任好说的那个人是现在流落在外的重耳。
一时之间他都忘了自己正处于断头台上,很有可能随时没命,他只觉得从心底泛起一股非常强烈的嫉妒与不安。
这种不安甚至压过了他此时可能会死的恐惧,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早就坐上了晋公的座位,也已经将朝堂中的人都换成了忠于自己的人,为何他们还是认为自己是可以随时被替代的!
重耳。重耳。还是重耳。凭什么还是重耳。
母亲同样都是翟国的公主,凭什么狐突更爱重耳的母亲,而不是更
高台离祭天台并不远,嬴任好奔上高台之后,对太子罃喝道:“母亲不懂事,你这个太子也不懂事吗?这是何等大事,你竟由着他们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