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去做你最应该做的事情。
苦等你十几年,婚后相处却不过短短一两载,如今要我亲手送你离开,我又怎会不痛。
只是夫君不应该局限于这小小的安乐,你若下不定决心……
就由我亲手断了你的安乐。
公子睡颜安稳,唇色红润,她闭上眼轻轻地吻了上去。
清欢再打开门的时候迎面吹来了一阵清凉的晚风。
她本来就没醉,经风一吹之后更是清醒了。
信不过下面的人传信会不会传到别的地方,清欢亲自往狐偃的住处走去。
狐偃的住处只剩魏武子还在等着。
“事成了,去带他走吧。”
见清欢独自靠着门扉,魏武子问道:“小姐不与我一起吗?”
“已经道过别了,我还怪难受的,你们赶紧走吧。”
魏武子郑重地对清欢抱拳,“小姐保重,咱们以后晋国见。”
清欢对魏武子笑了笑,这句话算得上是最好的祝愿了。
清欢先行打发走了伺候的下人们,魏武子摸进了屋,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重耳扛在了肩上,赶紧前往行宫的后门。
狐偃与赵衰等人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他们带足了路上的细软和盘缠。
有了吃不饱饭的前车之鉴,准备的食物里,能放上好些天的干粮,特别充分。
介之推等待的过程中,全程不在线,他只是听狐偃说,公子有了别的打算,让他带上自己的东西跟着到行宫外的马车上等。
单纯的介之推毫无怀疑,拿上剑和包袱就跟着走了。
等他等到公子时,才发现被扛着的公子已经昏得没有意识。
赵衰见魏武子将重耳放在马车上,道:“公子与小姐话别,想来必是情意绵绵依依不舍,竟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