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剜了贾佗一眼,“谁会这样做啊?”
给重耳端醒酒汤的介之推适时推开门,道:“我会。”
贾佗笑道:“可惜了你没兵。”
“好了不说笑了,”狐偃神色凝重起来,“比楚王放弃出兵更糟糕的是,楚王在知道日后与晋国会有一战,会不会对公子起杀心。”
介之推惊诧,“会吗?”
赵衰想了想,道:“不无可能。”
魏武子撑着头,今日属他最贪杯,已经喝得头都红了。他大着嘴巴道:“楚王会不会杀公子说不准,那个子玉定是想要杀公子的。”
介之推紧张起来,“那子玉身手如何,杀招是什么,武子你先告诉我,我提前做好应对,必不能叫他伤了公子。”
武子大手一挥,毫不在意,“他啊,有些真功夫,就是瞧不起人,很容易找到他的空子,你交过手仔细些就能发现。”
重耳喝得太多,头沉得厉害。
“今日宴会上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我若在今夜里出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谁动的手脚,楚王没有那么傻,动手也不会选在今日。”
“所以今夜是安全的,你们都回去歇息吧。之后的打算,明日再说。”
重耳说着,便起身开始轰人。
几人想想有道理,见重耳实在是不胜酒力完全不能思考,都离开了。
介之推将重耳挪到里屋的床榻之上,替公子脱完鞋袜外衣之后,又打来一盆水,准备给公子擦脸。
却发现公子已经沉沉睡去了。
介之推的动作更轻了些,忙活完,他守在了重耳门口。
公子放心歇息吧,有我在,就没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