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置之死地而后生。

狐突轻叹一口气，他借由卜卦窥得太多天机，已然受了相应的惩罚。

早年失妻，中年丧女，向来和睦的狐氏一族，在他的两个女儿之间有了变化，姐妹如同仇敌，一方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狐粟的死狐突后来多少也知道了原因，可他却没办法去怪狐阳。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终究还是自己的偏心。

自己已经活了挺大岁数了，以如今的苍老之身，若能为重耳和翟国寻一丝生机，那也算是自己的赎罪了。

想到这里，狐突站起身来，他拾起地上的拐杖，拒绝了下人的搀扶，颤颤巍巍地往朝殿去了。

就算是带了亲兵来，却芮也知道，最开始都是要好好谈判的。

“我们大王的意思是，翟国这些年来并无大错，既然两国交好，遇事也该同心而行，重耳作为叛逃者，大王拿他本就是理所当然。可是赵衰贾佗等人只是跟错了主子，大王心善，念及都是国之大才，如今回头还不算晚。”

却芮笑眯眯地看着主座上的狐令，仗着亲兵都在城外候着，随时都可以杀进来，他觉得威风十足，“便让他们的家眷去个信，让他们回来吧。”

狐令面上虽在礼貌的笑着，可那笑容丝毫未到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