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大笑而去。
狐突进到圉的议事殿时,此时屋内只有他和国公两个人。
圉去秦国去得早,狐突又总是寻到机会就往翟国跑,因此他们其实并没有见此几次面。
按理来说,狐突见到圉应该下跪行礼。
不过若是按辈分来看,还应该是曾孙给曾祖父磕个头。
狐突心里笑笑这乱了的礼节,也没多犹豫,掀开裙袍就跪在了圉面前。
“臣狐突拜见国公。”
圉盯着这个老人,前几代人的恩怨他并没有听到有人跟他谈起,只是也能猜出大概。
“曾祖父,我很好奇,为什么惠公和惠公的母亲那么恨你,在你任晋国卜师的这些年,他们却没有杀了你。”
圉没有让狐突起身,他看着这个很有一些威望的老人如同罪人一般跪在自己面前,心中生了一丝诡异的优越感。
长久以来被压制,总算有了机会享受高高在上。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曾祖父。
不知道加了多少辈。
真舒坦啊,相当于是自己的死老爹,死老爹的老爹,统统都跪在了自己脚下。
“国公若是想听实话,答案便是他们只是想让我看着他们掌权,从而达到让我痛苦的目的。”
狐突如实道。
不杀他,只是想让他那么轻易地死掉,不想让自己就这么容易地去跟女儿团聚。
看着害人者为所欲为,他空有先知的能力,却不能改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