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到了散场的时候,颠颉才姗姗来迟。
颠颉一路晃荡着摇到重耳身旁时,一大股宿醉的酒臭味直冲重耳鼻尖。
颠颉对重耳不在意地笑笑:“大王对不住啊,臣来晚了。”
重耳当即冷了脸,“现在是何时?”
贾佗抬头看了看抬眼,答道:“至少也是申时了。”
重耳又问:“寡人昨日说的是什么时辰?”
贾佗道:“日中为期。”
重耳盯着颠颉:“颠颉,你来告诉寡人,日中为何时?”
饶是颠颉昨晚喝了再多,此时也察觉到重耳的怒气了。
不对,不仅仅是怒气,颠颉甚至感受到了为君者的威压,他已经完全清醒,因为他从重耳的眼里看到了挣扎。
对杀意的挣扎。
颠颉只觉得可怕,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重耳又问了一遍,“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