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猛略有些不屑地看着靠岸的大虞船队。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些船队大部分都有损伤,而且船上的战士也狼狈不堪,明显遭遇了海寇袭击,损失不小。
“人都说大虞水师如何天下无敌,就连大梁水军都非其对手,呵呵,依老子看来,徒有虚名罢了!”
“看他们这狼狈样子,该不会那所谓的大虞第一高手,都被海寇扔进海里喂鱼了吧!”
其他大莽将领自然不能像耶律猛一般肆无忌惮,但也忍不住低声轻笑,显然耶律猛所言便是他们心中所想。
“哎呀,这位想必就是大虞镇阳王府大世子吧,有失远迎呐。”
耶律猛看到从对方船上走下来一队人,为首之人衣着华贵,早就得到消息的他已经猜出对方身份了。
段禔现在别提多么难受了。
本来他是抢在老三前面行动,而且打正旗号,以镇阳王府大世子的身份,足可代表大虞皇朝,接受大莽国宾级的待遇。
莫说眼前这个小小的守将,当大莽朝廷接到消息之后,还得派一位有足够身份的皇族亲来迎接他。
可是,一切都被那场海上的突袭搞砸了!
他知道自己船队的样子瞒不过对方的眼睛,在人家的地盘上,根本没有抖威风的余地。
甚至,连护送他前来的水军大将都被倭寇阵斩,回到大虞之后,他要怎么向皇伯父还有汪四渎交待?
可是,他又不能不赶紧靠岸。
没有了水军掩护,他这支商船队更加脆弱,只要被任何一股海寇盯上,恐怕连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只有靠着大莽水军的护送,他才敢返回大虞。
“这位耶律将军太客气了,前日贵国怀王殿下出使大虞,在下回访贵国,以加强两国邦谊,同时商量一下之后如何合作,共同对付大梁皇朝。”
段禔心不在焉,便是连这些场面话都说得不甚顺畅。
耶律猛冷笑一声。
“世子远来辛苦了,还是先自己休息,这等正事,可以慢慢再议嘛。”
听其语调,便知他根本没有把段禔放在心上了。
段禔内心悲愤,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没有任何资格向对方发世子的脾气,只能强咽下这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