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乘务姑娘走了,老人便又凑了过来,双手作着揖,挺郑重地道谢。
无意交谈,伊万打着小小的哈欠点了点头,他没有闲情陪孤寡一身,急需排遣寂寞的路人老人说说话,他可不是所谓和善的外国旅人,带着好奇和玩兴来文化交流的。
而老人没有丝毫动怒,年迈的他没有倔犟,脾气没有,反而很识相,默默地闭上了眼,他的军大衣很有年头了,破旧中有一丝酸臭味。
伊万敏锐地闻到了酒味掩盖下的老人体息,这让他不得不转头。
“……”伊万看着老人的侧颜,有些烦躁。
“噢,年轻人,你可认识外地的伊捷尔缅族的姑娘、科里亚克族的姑娘、还有那楚科奇的女孩们?要是见过她们的舞蹈,见过她们的大腿,嘿,可真是让人忍不住把手掌拍红。”
老人睁开眼,目不斜视,声音十分嘶哑,突然开口,他好似见惯不惯了,自来熟。
伊万微微诧异,老头须发尽白,那脸庞突然坚硬,如刀削斧砍过一般,有着一丝难掩的帅气,他的皮肤皱纹密布,不过却没有任何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脂溢性角化病。
伊万这才注意到老头的异常,眼中猛然闪过一丝惊异,他发现自己竟然一时疏忽大意了。眼前的,可并不是什么普通意思上的六十多岁的矮老头,而是一位故意隐藏身形的,“不一般”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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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称呼你?”伊万心绪紧张,他将双手稍显自然地交叉,但暗地里已经伸进袖口——他的手腕有一块手表,那里有麻醉针,是他为了防身用的。即便身旁老头身材肉眼可见没有自身那般高大,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并不是觉得治安不好,而是找上门的人大都不好应对,背景不凡,普通人只以为是大庭广众下的闹剧,笑话,但里面究竟会引发多少连锁的波涛,只有当事人可能清楚了。
谁都不想暴露身份,就像间谍一般。
“你们的伊斯坎德尔作家,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