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泥眼女人抬头问道,她信任自己的这位北方打手。
“这老人的确神乎其神,武术以一敌三几乎瞬间制敌,反侦察也是一绝,多少探子被折,如果不是我们带了麻醉枪,的确难以放倒,如果不是这次教会全力支持,我们一行带了二十来人,凭他随意增重的本事,我们的确难以转移他到我们这处秘密设施来,他的秘密,在我看来,是值我们去费心思榨取的。”
西服男人沉声答道,一脸严肃。
“那就等下吧,最后一次探一探。”
泥眼女人看向担架床上的光头男人,说道:“梦潜者,只能再辛苦你了,这次我们会加大剂量,你将进入对象的意识深处,那里的坐标即便是我们现在的算力,也可能是测不准的,但这次危险过后,我保证你将再也不需要进行如此可怕的梦境之旅了。”
泥眼女人双指相扣抵腹,恭敬弯腰表达歉意,以及敬意,光头男人是他们的骄傲,也是前任先知。
光头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嘴角上扬道:“圣女大人,没事,这是我的荣幸,神会为我见证的!我将以真正上帝视角挖掘他的秘密。”
说完,再次躺下,重新戴上了极其精密的VR头盔,一群医护人员如同叽叽喳喳的麻雀一般拥到他身边,给他进行神经接驳的必要准备。
仪器再次爆发惊人热量,散热的风扇快速转着,医生监测着上面的各种电子屏幕。
…
“葬!你怎么敢这样做!你这个叛徒,敢盗窃我的东西!你个白眼狼,我必杀汝,葬,我会找到你的,葬,到时候,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
被称呼为葬的男人,闻此毫不犹豫地结束了全息投影,并关闭了自己的手机。
走出网咖,他没有走向大街,反而是向小巷子走去,那混杂着垃圾桶臭味和烟草的空气充斥着他的鼻腔,眼前是陌生的人群,耳边是陌生的语言。
即便葬已经算得上是久居此地的人,但葬在此刻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归属感,自己如同一个幽灵般,被这十三亿人裹挟着,游荡在这96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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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可这里的人太多,太拥挤,他无论如何也留不下自己的足迹,他学习过的东西在这个白色的,耀眼的世界里根本无用武之地,就算那些搞着灰色收入的人群,也厌恶他身上血腥味,本能地害怕他的过往,那曾经的血雨腥风,人头滚滚的红尘。
本地的无数人如同遇到礁石的浪潮,从他面前分开,再到他背后合拢,他们或疑惑或戏谑的望着这个孤独的人,他们本能被葬身上的煞气所吸引,但天资愚钝的他们欠缺耐心,又本能的很快失望,然后就是再转头,低头,玩着手机离去,奔向远方,去工作,去玩乐,沉浸在自己的圈子里。
他们有安全感,因为归属感,因为他们有栖身之所,他们是能够回家的。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回家……我没有了家,这就是……没有家的感觉吗?”
葬依旧坐在公园里的花坛边上,吃着救助中心的快餐,他望着拥挤的人群,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睿智的火光,如同明灭不定的蜡烛。
他一直在思考,但他做不到辟谷,就像他的肚子一样,永远会漏出,一股弥漫于人生的饥饿感,时常困扰着他的精神,不知饱感为何。
直到他看到了一位小女孩,之所以能一眼能相中,是因为所谓的钟秀灵蕴集于一身。那时候的她,穿着附近小学的校服,挎着个由机器打编的粉色竹篮,举着一盒火柴,不同灰色的人群,独自走进了葬的孤独气场之中。
“老人家,你要一盒火柴吗?我们在义卖,所得款项都会汇入本地的养老院和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