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什么?”
“钱……”
钱这个字几乎是从纳兰巴特大叔的哀叹声中窜出来的。
“钱?”
“没错,这个巴掌大小的城镇里怎么可能会有异教徒,我还记着那天的情景,神父带着一群教徒冲进拉班的家里,《天啊!时钟怎么会发出这种怪响!》”
他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那个发出怪响的时钟只不过是外面非常常见的布谷鸟钟。”
纳兰巴特大叔向我探出双手随后又紧紧握住双拳,痛苦就像是荆棘一样刺入他的皮肤并纠缠再他的脸上,“只是他妈的一个可笑的闹钟,他们闯进拉班家把全家人全绑在餐桌旁,抢走了所有值钱东西之后就一把火烧掉了拉班的家。”
看着一旁同样被烧毁的房屋,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二。
“火烧起来的时候,那群教徒就再没有人性可言,他们抢完拉班的家就盯上了我家,等到我和拉班从森林里抓萤火虫回来的时候,大火已经把房子烧的差不多了。”
“因为他们的贪欲,我和拉班十几岁的时候就没有家了,现在拉班又因为某个畜生恶心的变态想法心脏都被挖走……”
说到这里的时候纳兰巴特大叔已经泣不成声,他低着头身体始终背对着我,我明白人悲伤流泪的时候不想让别人看见。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或许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这时候离开才是最好的安慰。可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理智告诉我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绝对是错的,被动离开和主动离开还是有区别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一点一点靠近他,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说里看到过的情节迫使我复刻出这个动作。
“谢谢你诺亚,先回镇上吧,我要在这里待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中午我希望你能来我家里一趟。”
“哦……那我就先走了。”我回答他,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应该让他自己静一静。
离开了这片废弃的城区,我在森林中彻底迷了路,直到天黑才回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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