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靠近了,我在这里求神希望你们不要打扰。”
开口了,虽然有气无力但女人确实是开口了。
“你没事吧?”
芙蕾雅问道,因为我的话芙蕾雅只能站在原地高声询问。
“这样算是没事吧……”
女子结束祷告伸出露出白骨的左手,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可以知道,她这两下把自己的手筋甩了出来。
芙蕾雅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跟我说话,让我设法救一救那个女人。
这个世界复活这种魔法是不存在的,人的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没了根本没有复活这种便利的魔法来给人兜底试错,就算是最擅长魔法的种族,最多也只能将逝去之人的灵魂召回,复身在人偶上,成为一个毫无生气的假人。
那女子如果侥幸还活着我便可使用魔法救治,但如果伤势太重我也就没了办法。跟复活的魔法一样,治疗的魔法也全是局限性,只有非常少的人能完美治愈伤势的同时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快速治愈的魔法和药剂全是在消耗使用者的生命力,简单来说一处刀伤用魔法快速恢复之后不用等到老年,伤口处就会凹陷出一个大口子,而且伤口旁边的肌肉也会因为伤口的影响迅速衰老,这全是透支了生命里的代价,所以大多数治愈魔法都是以止血去痛为主,快速治愈的魔法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时候使用,但是如果伤势过重即使使用瞬间就能恢复伤口的魔法,也无力回天只能得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左手已经露出白骨都不自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大概是没救了,不过我的治疗魔法比较特殊,只要她还有剩下去意志就可以恢复如初,是接近完美的治愈魔法,但是这个魔法的触发条件十分特殊,我不能把这个魔法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并且只有绝对不相信自己会死的人才有效,一般情况看着自己身首异处还不相信自己已死的人并不存在,所以这个魔法自从我掌握之后几乎是没有成功使用过。
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对着尸体仍然心中没有一点疑惑,不相信自己未死的人至今也从未遇见过。
我的治愈魔法如果没有这要求我说不定也可以悬壶济世救世人于水火,有了条件这魔法就成了摆设,是我心中遗憾的制造机,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想在这女人的身上试试,她如此豁达想必已然舍生忘死,我试一试也没有什么坏处。
为了刺激她的求生欲我打算激她一下。
“恩悲神迹,也就是生命教派,讲究顺应天意即使身受任何苦痛也决不能弃生向死,你既然是生命教派的一员,怎么可以犯下自杀这等重罪?”
“恩悲神迹,讲究生命是神明的恩赐,可承担苦痛是替神明分担悲伤,那神迹必定降临。”
“你自己明白清楚又为何如此。”
“我这并不是自杀,而是亲历野兽之难,承担众生的苦痛为神明分担悲哀。”
“亲历野兽之难?就是坐在这里被郊狼啃食?”
芙蕾雅难以置信,她对于极端宗教主义没有任何了解,而且以身喂狼这种事情,任何常人也没法理解吧?
“没错,教皇曾经经历此难获得通兽性的神迹。”
女人说的通兽性的事,是恩悲神迹教会里有名的故事,说的是百年前一位教皇为了拯救教徒以身投喂野兽,就在教皇即将被分食殆尽的时候,这种承担痛苦的行为感动了神明,于是神明不仅完全治愈了教皇的肉身,还让他获得驾驭野兽的能力,就是这样简单的宗教故事。我小声把这个故事告诉给芙蕾雅,以免她不知道女人所引用的典故,显得芙蕾雅不学无术。
“原来如此……可是我实在不能理解她怎么会把故事当真。”
芙蕾雅抓着我的衣角小声嘀咕道。
“宗教故事,如果教徒都不相信,那流传下来是做何用处?”我小声说道。
“唉?确实如此,但是爷爷你得说服她呀,命只有一次我不想她轻易放弃,求求你了……”
“放心抱在我身上……”
结束小声嘀咕,我直起身子大笑出声。
“何故发笑?”女子问道。
“我笑你愚昧无知,只知道贸然模仿不懂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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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更高的见解吗?”
“教皇纳撒内尔是为了拯救教徒才投身兽口引得神迹,今天你是为私事才硬是承受野兽之难,更不用说你现在这行为就跟用短剑自杀,然后跟神解释,这不是我要自杀,而是剑要杀我,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哈哈……”她突然笑了,让我感觉自己的激将法确实起了作用,接下来只要施展魔法,能不能救活就全看她自己。
近乎于透明色的火焰从女人身边缓缓升起,但她就像是没入水中的木头,这柔弱的火焰没法将她的生命重新点燃。她的求生欲望早就消散于风中。
“您真是有趣的人,也许我所求的事情神明已经答应了。”
“她在说什么?”芙蕾雅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