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我就被蝉鸣吵醒,从床上爬起身之后我便盯着窗户外面发呆,心想这蝉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时节,来到基妃莉亚已经快到一周时间,今天是第一次听见蝉鸣,突然有了种之前的酷暑都白挨了,现在才是真正进入盛夏的感觉,原来之前一直掉队的人是我吗?我如此想到。
昨天下午恩悲神迹对觉王教宣战之后,街上就多了许多巡逻的近卫军,甚至南北城门都已经被封锁,按照恩悲神迹给出的说法,他们这样做是害怕罪魁祸首畏罪潜逃,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火车的轨道是从北门进入然后途经火车站之后再从南门离开,大体上就是这么一条路线。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恩悲神迹不直接拦截火车进入基妃莉亚,理由也很简单,火车是基妃莉亚合法的正经生意,火车的存在有律法庭的法律保护,你不能半路拦截检查,至少恩悲神迹没有这个资格。如果强行检查便是侵犯了所有商人的权益,跟钱攀上关系恩悲神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真考究起来钱才是人们最信仰的神明。所以只要火车来到基妃莉亚就必须让它进站。
这时候你可能会说都打仗了还在乎法律?
之前麦林高瑟也说过这是他们宗教之间的圣战,不是恩悲神迹夺取基妃莉亚的战争,这场战争的意义只是赶觉王教离开基妃莉亚,不是恩悲神迹接管基妃莉亚并由麦林高瑟担任市长一职。
所以他们不能阻拦火车,只能想出占领火车站这种办法。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没继续赖在床上打算自己先下楼把早饭准备好。
凌晨五点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是我却已经睡意全无,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纪吧……开玩笑的。
旅馆的楼层安排比较特殊,一二三楼的楼梯都在楼房的正中间,而四楼的楼梯则在三楼的最左侧,所以我前往一楼则需要穿过一半三楼。
和平常不同,今天的旅馆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按理来说平日应该不会这么无人的安静,就是应该有人打呼噜的声音,或者翻身压到床板的声音,简单来说三楼这一层今天毫无人气。
出什么事了?
就算昨天有退租潮,整个旅馆也还是有一半的房间出租了出去,不至于表现的像现在这样毫无人气吧。
来到楼梯口,我看到对面的房间门是敞开的,就是下楼的楼梯那一侧旁边的那个房间。
我没有偷窥的爱好,但是房间里的呕吐声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稍微挪动身子往房间里张望,只见一对年轻的男女趴在地上,女人的脚耷拉在门框上一动不动,而且她的脚上还带着不少磕伤的痕迹并且没有穿鞋。
我本来不想管的,毕竟现在的小年轻谈情说爱的方式都挺另类的,但是那个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带着疑惑我来到房间门口,嘴里说着需要帮助吗?这一类台词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
几秒钟后令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就在这时刻进我的脑海中,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叫醒芙蕾雅让她跟我一起体验这恐怖的一幕。
我看到了什么?
那个男人把身下的女人咬的皮开肉绽,并掐着她的嘴把一团团黑色的纠结在一起的虫子吐到女人的嘴巴里……
听见我的声音,那个男人猛的回头,血管还是青筋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爬满了他的面庞,可能是因为缺血的原因,他的脸色惨白,眼睛被黑色的黏膜糊住,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看见,黑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出,一部分滴在地上一部分黏在嘴角,而留在他嘴角的那部分黑色液体,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躁动非凡。
这是什么东西!
我二话不说扬起一脚直接击中他的下巴,把他踢飞到一旁,直直的撞到衣柜上,轰的一声将衣柜撞碎。
不好!我受惊下意识用了太大的力气,我眼看着他的胳膊向外扭成七型。
这样很难活下来了。
我下意识检查地上那个女人的状态,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的瞳孔都散了,已经没有任何需要抢救的价值了。
我来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检查他是否还有生气。
奇怪的是他体内流出来的血液是暗红色的,仔细观察才发现他的血中竟然也全是那种虫子,我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直接割开男人的另外一条胳膊,不出所料大量的虫子从手臂的断裂处涌出。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虫子的巢穴,他体内的虫子多到数不清。
咔哒一声,背后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突然发出响动,我下意识扭过身体,只见那个女人在地上扑通着活脱脱像是一条上了岸的鲤鱼,在地板上疯狂抽搐,血从她的嘴里像喷泉一样不断喷出,按理来说她已经死了心脏停止跳动后血根本不会被喷出,我看着她仿佛如临大敌。
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男人又站了起来,扭曲的手臂并没有恢复,他也似乎没有任何痛觉,并且此时面前的女人也向我扑来,我一个侧身躲开她的飞扑,那个女人撞倒我身后刚起身的男人,此时他们似乎达成了统一共识,配合着向我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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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住男人的脖子火焰瞬间席卷男人全身,随后立马消失将男人焚化,那个女人也是如此下场。
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我陷入了沉思。
那个男人毫无意外绝对是被露泉里的虫子给感染了,那个女人被男人传染也成了会攻击活人的感染者,并且他们会区分普通人和感染者。
也就是说觉王教在露泉里养虫并且利用恩悲神迹的影响力让人们被虫子感染成为疯狂攻击活人感染者吗……
真是恶毒啊!
事实没有给我任何时间反应,刚才引起的动静吸引了更多和这对男女一样情况的人从房间中探出头,他们似乎视力很差,需要靠听力来弥补,意识到情况不妙我赶紧回到四楼叫醒芙蕾雅。
还好四楼没有其他人居住,我不用小心翼翼的在四楼移动。
我用火焰将芙蕾雅的门把手破坏,然后直接进入芙蕾雅的房间,芙蕾雅还在熟睡我进入房间二话不说就把她扔在一旁的护甲全都找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快起来!”我把芙蕾雅从床上抓起来,然后将她摇醒,然后一股脑把护甲扔到床上。
“怎么了?爷爷……现在才几点?”说完这话芙蕾雅又立马躺回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