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正骑着白牛哩,赶快用力勒住缰绳,厉声喝道:“你这话好没道理。前日我师徒误饮子母河的水,身怀肉胎,正等着落胎泉水救命。这白牛精却一意阻拦我师兄取水。若非是我师兄奋力降伏,我师徒如今哪有命在?如今罚作脚力,稍恕其罪,你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想放了他,哪有这等好事?以后又要我来担行李,你岂知其中辛苦?”
他这一番话噼里啪啦说下来,牛魔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身为花果山七大圣之首,西牛贺洲有名的妖王,竟然救不得亲弟弟,任其沦为坐骑,这传出去哪还有脸面在?日后和人相争,对方只要来一句:“你弟弟不过是一匹坐骑。”不但部下没有战心,他自己也羞于争论。
罗刹女在旁求情道:“我们知道贵师徒行程万里,走路辛苦,特意准备良马数匹,供长老们使用。”说着一挥手,下人们赶上几匹高头大马来。
沙僧又道:“凡马去不得西天。否则我们经过那许多国家,哪里要不来几匹好马?”罗刹女脸色一暗,闭嘴不言。
牛魔王看向孙行者,道:“七弟,当年你我在花果山结义,逍遥自在。如今虽然各奔前程,又岂能不念故旧之情?且帮帮我劝解两句,兄长感激不尽!”
行者是个念旧之人,遂跳下黑龙马来,走向张清,牵住枣红马的缰绳,说道:“兄弟啊,这个是我昔日结义大哥,须得有几分情义在。这白牛是你擒得,我本不该多嘴,奈何面子上过不去。兄弟放了他如何?日后你的事情我决不过问。”张清知道孙行者已经看出来自己在西行路上做的小动作了,这是许诺自己日后可以随便抢夺宝贝。
唐僧也下马拢缰,说道:“八戒,他们一家人既然在此相遇,又何忍将他们分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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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跳下马来,笑道:“既然师父和大师兄都这么说,我没什么意见。这白牛劳役这许久,也受够教训了,就放他去吧!”
行者大喜,谢过张清,又对沙僧道:“沙师弟,这匹黑龙马你先骑着,待日后我再给你换一匹更好的坐骑。”沙僧连说:“大师兄说甚么话,岂能要你的坐骑?”便跳下白牛,卸下行李。
张清指着枣红马,道:“既然白牛已经放了,这辟水金睛兽原是牛魔王的坐骑,你也一并牵走吧!”牛魔王连忙说道:“岂敢!岂敢!既蒙大恩释放舍弟,已是感激不尽,焉敢得寸进尺?再说,这畜生有幸跟随诸位圣僧去往西天,正是它的福份,求都求不来。”
张清闻言,便教沙僧将行李放在枣红马上。
牛魔王见白牛激动得上蹦下跳,怕他一时控制不住,出言不逊得罪唐僧师徒,并没有当场让白牛化作人形,而是安抚他几句,便开口向众人告辞。
罗刹女带着红孩儿也上前告辞。张清观红孩儿眼神、表情并无怨恨,心中称奇,不知牛魔王夫妇是如何开解他的。遂从怀里掏出一个八卦紫金炉递给红孩儿:“这是玄都法师送给我的炼丹炉。你既然会用三昧真火,要学炼丹也不难。这个宝贝就送给你了。”这是张清使用“吞噬”神技复制出来的,也是一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