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清露了这一手,三阮哪还不信?当即恭恭敬敬地拔出金叉送回桌上,道:“大头领果然好本事。我等却是心服口服。”张清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要论水上的功夫,自然是三位兄弟胜出一筹。我梁山泊虽有马步统领,却没有水军统领。若是三位兄弟不弃,可上山坐一把交椅。以后这八百里水泊,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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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兄弟惊喜交加,一齐躬身拱手应道:“愿为大头领效死力!”张清哈哈大笑,将三支金叉递了过去,道:“这便是你们的信物。待上山之后,再给你们制作金印和佩刀。另有一百两蒜条金,权作安家费用。”
阮小七脸上涨得通红,叫道:“从此这条命便卖与大头领,但有所命,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无二话!”阮小二和阮小五也立誓效忠。
张清见火候已到,拉着三阮坐下,道:“眼下正有一套富贵要与你们一同去取。那大名府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凑了十万贯金珠宝贝,要送到京城给他岳父蔡京祝寿。我欲在半路上劫了这不义之财。不知你们可敢吗?”
阮小二叫道:“大头领说哪里话来?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便卖与大头领!”
翌日,张清、吴用便带着三阮到镇上买了三匹劣马,五人飞骑到东溪村来。将到村口,正遇见宋万、朱贵连同王进、史进联辔而来。两伙人遇着,便在村口下马,互相介绍一番,俱各欢喜。
晁盖闻听,连忙迎出庄来,厮见过后,将众人引入后堂。张清又将生辰纲之事说了一遍,问道:“此番前去,干系不小,众位兄弟若有怕了的,尽管离去,我决不阻拦。”说罢看向众人。这里面都是亡命徒,哪管他后果严重。
史进亦是热血汉子,忽然参与如此大事,又见师父乃是梁山之主,早就兴奋不已,叫道:“师父不需多问,我愿随师父劫富济贫!”张清微笑点头,又把目光看向王进。
王进本是良人,不得已携母潜逃,原指望到延安过几天安生日子,却不料被张清拐到此处。他有心退出,只是见周围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情知走不脱,只得说道:“小弟唯大哥马首是瞻。”
张清道:“贤弟,哥哥决不会害你。如今天下将乱,你到延安府只有死路一条,跟着我不但可保全家室,更可建功立业。日后你便知晓。”
晁盖命庄客列了金钱纸马,排了香花灯烛,摆了夜来煮的猪羊、烧纸。众人一齐说誓道:“梁中书在BJ害民,诈得钱物,却把去东京与蔡太师庆生辰,此一等正是不义之财。我等十人中,但有私意者,天地诛灭,神明鉴察。”十人都发了誓,烧化纸钱。
此时张清又亮出了他的皇族身份,众人本就以他为首,而且各自得了他的宝物,哪还有怀疑?除了史进是徒弟,其他人均认他为大哥,表示一番忠心。
当日饮酒至晚,各自去客房里歇息。
次日清晨,众人收拾停当,径赶往黑松林。等了大半天,日已西垂,正以为今日来不了,却听得一阵车轮碌碌响动,一个车队慢慢从远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