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户因此恨记于心,要整治潘金莲,打听得武大郎是个“三寸丁、谷树皮”,于是主动向武大郎提亲,不要武大郎一文钱,倒赔些嫁妆,白白地将潘金莲嫁与他。
武大郎是个卖烧饼的,又因长得矮,一直没有成亲。如今天上掉下个漂亮媳妇,如何不愿意?高高兴兴地娶回家去。那潘金莲是个女使,身不由己,嫁了武大郎后哭了几日,无可奈何,只得跟着武大郎过日子。她因见过些场面,因此诸事能够应付得来。
正说着,楼下有人叫一声:“狮子楼的酒菜送来了。”潘金莲又嗔道:“做甚么让叔叔坏钞?”张清笑道:“顺手买来,省得家里动火。”潘金莲看着武大郎道:“我陪着叔叔坐地,你下去将酒食取上来款待叔叔。”武大郎应道:“最好。张兄弟,你们且坐一坐,我便来也。”起身下楼去了。
潘金莲因不知张清底细,不敢造次,想着武松是自家嫡亲叔叔,还好说话些,便拿他作为突破口,脸上堆下笑来,先问武松道:“叔叔来这里几日了?”武松答道:“到此间五六日了。”潘金莲道:“叔叔在那里安歇?”武松道:“胡乱权在县衙里安歇。”几人因为不熟,随便聊些闲话。
张清趁他们俩聊天,悄悄打量潘金莲,但见她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果然是个风流女子。再仔细看她身上红线,却有两条,一条正与西门庆身上的红线相同,颜色正浓;另一条与武大郎身上的红线相同,颜色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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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正要悄悄使个剪刀手,无声无息将第一条红线剪断。忽见武大郎走上楼来,叫道:“金莲,有只烧鸡,你下来收拾一下。”潘金莲不悦道:“你看那不晓事的!两位叔叔在这里坐着,却教我撇了下来。”武松道:“嫂嫂请自便。”潘金莲道:“何不去请隔壁王干娘收拾便了?与她分一碗便是。只是这般没眼色!”武大郎应道:“好,我自去央求隔壁王干娘。”
张清心中一动,便停住手,要看王干娘是何等人物。过不多时,武大郎和一个老婆子端着酒菜送上楼来,摆在桌子上。无非是些鱼肉果菜之类,随即烫酒上来。
潘金莲起身谢过王婆,叫武大郎另盛一碗菜送与王婆。张清看着那王婆,心中暗笑,将潘金莲身上的红线取下,粘在了王婆身上。只见王婆身上哆嗦一下,恰似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刚才受风了?我且回家喝碗姜汤去。”告辞回家了。再看潘金莲脸上有种怅然若失的表情,一直惊疑不定。
武大郎什么都未察觉,殷勤地请张清坐了主位,安排武松对席。武大郎和潘金莲打横相陪。武大郎筛酒在各人面前。潘金莲端起酒来道:“两位叔叔来到家里,没甚管待,还要你们自带酒菜。我便借花献佛,请酒一杯。”
张清道:“借花献佛,说得好啊!嫂嫂还会成语,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武松道:“嫂嫂休这般客气。”武大郎只顾上下筛酒烫酒,那里来管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