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抓着奏章往姬寒宜脸上砸。
姬寒宜被砸个正着,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一时脸上寒意浮现。
然后想起眼前人的身份,勉强压制,跪下道:“儿臣疏忽。”
“是,你是疏忽。”女皇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变化,原本的怒更上一层:“滚回去闭门思过!”
直到姬寒宜离开许久,女皇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伺候她多年的女官小心打量她的神色,斟酌言语:“雍王殿下毕竟年轻,犯些错在所难免……”
“年轻?”女皇冷笑一声:“她扳倒老三的手段可一点不年轻。那是年轻吗?她刚刚居然还敢给朕摆脸色,以为朕看不见吗!”
“之前老三的那些案子她办得多漂亮啊,件件把老三往死里压!一个将死的犯人都能吊半个月,直到指认了老三才死,现在换个年轻力壮的犯人,偏偏两天都撑不过去。你说,她还能不是故意的?”
“她这样,是想瞒着朕什么?是不想让朕知道什么?!”
女官听她言语,分明是私下让人去查了雍王,顿时心里一惊,赶忙跪下:“陛下恕罪!”
“恕你什么罪?”女皇表情越发不耐:“要恕也是恕那些觊觎朕的江山的逆党!起来,传朕口谕,召慎刑司司长和禁军统领来。”
入夜,许杏染照例来给姜予说朝堂上的事,讲到姬寒宜被闭门思过,眼底满是快意。
对姜予来说,现在女皇怎么罚姬寒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两件事下来,女皇对姬寒宜起了疑心。
她回忆了一下原主记忆里姬寒宜势力里的官员,想了想,又给许杏染低声交代了几句。
姬寒宜没有母族支持,走到现在党羽众多全靠利益支撑,这意味着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利益,同样能够动摇那些人。
排除完那些忠心于姬寒宜的,姜予把剩下的人拟成一个名单,君后安排人去接触。
柳氏被抄,但暗中的产业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又有些许纪念柳太公恩情的学生暗中支持,财力这一点上,君后还是足够的。
尤其是姜予让收买那些官员做的事,都没有太明显的触及姬寒宜的利益,就是一些芝麻小官的任免升降、以及土地田契的买卖交易,甚至那些官员还会自己把捞到的好处的大头献到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