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姜予问:“姬寒宜在慎刑司还有人吗?”
“雍王的人我这段时间拔了不少,但应该还有一两个。”许杏染愧疚道:“殿下早给我几天时间,我把剩下的人也拔了。”
姜予却道:“不必。”
“啊?”许杏染一时没反应过来。
“姬寒宜大概什么时候会知道沈白州怀孕的事?”姜予问她。
许杏染道:“女皇让我们守住消息,就算是慎刑司内部,也只有三成人知道内情,以那一两个眼线的位置,半个月内应该都打听不到实情。”
“给姬寒宜透露一点吧。”姜予语速微缓,道:“别说怀孕的事,单说慎刑司没有再审问他,而且请医师好生把人照看着。”
又是不审讯又是请医师的,许杏染却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一亮:“殿下高明!”
沈白州进慎刑司已经七八天了。
开头几天姬寒宜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在沈白州挺不住自尽之前把人救出。
脑海中一会是初见时沈白州在梨树下抚琴,一会沈白州那天苍白脆弱的模样,一会又是慎刑司中阿宴在她背上咽气的场景。
姬寒宜越想越乱,越想越恨不得把姬亦榛父女千刀万剐。
但几天的担心之后,再慎刑司的眼线终于传回沈白州的消息。
不是她以为生不如死的刑罚,沈白州也没有牺牲自己。
相反慎刑司还给人请医师,把人重重保护,不漏出半点消息。
难道,沈白州背叛她了?
一瞬间,姬寒宜赶到心凉。
疑心一起,一切不管重不重要的细节和平时听到的言语,都会一点点加深她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