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棠姑姑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姌嫔若是把公主毒死了,别说复宠,全家都得抄斩,她竟然敢冒这么大的险。”我是又气又怕。
我绝没想到姌嫔竟能狠毒至此。
“雁心,你不知道,自从那日姌嫔降位被禁足开始,她就在灵秀宫发了疯。
她……她日日咒骂你和豫妃,每日里不是殴打宫女就是砸东西。
她本是不能见公主的,却总让人带话来给公主,让公主去求皇上放她出去。
公主去了,可皇上不肯来,公主又有何错?她竟然能做出下毒让公主病倒这样冷血绝情的事,这灵秀宫公主实在是不能待下去了。”
“所以,惜棠姑姑,为了公主,你才不出宫了是吗?”我问。
惜棠微微哽咽道:“懋嫔娘娘生前待我极好,公主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懋嫔娘娘唯一的血脉,我怎能放心公主生活在那个毒妇身边?小棠年纪尚小,性子又弱,留着她一个在公主身边,我怕她护不了公主。”
我双手紧紧攥成拳,心中一团怒火不断盘桓。
对于姌嫔,我之前只觉得她年少经历凄惨,又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沉浮,手段阴狠些难免。
可她现在连孩子都谋害,简直是畜生多不如了。
和安公主虽不是她亲生,但却也是敬着她的,且和安公主多多少少也因为皇上的宠爱给她带来了一些恩宠,她竟然能下此狠手?
这让懋嫔娘娘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此事可有禀告皇上?”我问惜棠姑姑。
惜棠姑姑摇摇头道:“此事被我发现之后,我立即去了小厨房查看,可小厨房里并没有商陆。新调入厨房的小年子说可能是食材送来时不慎搞错了。毕竟这东西和葛根极像。
但我却不信。
后来念露偷偷告诉我,那东西应是纤云拿过来的。
自姌嫔禁足后,能够进屋伺候的只有纤云和婧忱。
而纤云跟随姌嫔那么长时间,姌嫔应该是最信任她了。
我本想去禀告皇后此事,但苦于这事没有证据是姌嫔所为。
闹开了,不过是拿小年子顶罪。
所以,我想着还是先压着不说,当作不知道,等寻了机会再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