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此怒不可遏,严词质问柳叶、柳枝此物何来。
柳叶颤抖着声称是自己所用,却即刻被太医驳斥,指出大青叶性极寒,绝非女子日常茶饮之选,言罢,柳叶竟吓得昏厥过去。
转而对柳枝施以审问,初时她缄默不言,直至刑罚加身,终是抵受不住,全盘托出。
原来,这一切皆是富察家主母所为,她因嫉恨娴贵人之宠,不愿见其得势,便设此毒计欲置其于死地。
更甚者,皇嗣流产之祸亦出自她手,背负着谋害皇嗣的滔天大罪,最终交由富察尚书严惩不贷。
不久后,富察主母便离奇病逝。
此事过后,娴贵人身边侍奉之人换为了纤云和纤雨。
雁心则完成了她的任务重新回到了慈宁宫。
向太后娘娘禀报了她在栖霞宫的见闻后,太后娘娘叹气道:“她倒比她生母争气些。
哀家那个表妹原本也该有大好的前程,却偏偏要为点情爱屈居为妾。
如今幡然醒悟又如何,孩子终归是没个正经出身。”
雁心恭敬回道:“太后娘娘仁慈,才为娴贵人谋了条出路,要是在富察家,她恐早已被磋磨而死。”
太后神色凝重:“她既已入宫,那富察家主母竟还欲将手伸至此地,实乃不可留。富察尚书此人,心肠之硬,唯利是图,可见一斑。”
雁心点头,静默不语。
太后见状,温言道:“雁心,你这些日子在栖霞宫辛苦了,先回去好生歇息吧。”
雁心行礼告退,步伐中带着一丝释然。
待其离去,桂嬷嬷轻声对太后道:“娘娘,这丫头不愧是十九爷精心栽培的,心思缜密,手段非凡。”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许:“确是聪慧过人,行事利落而不留痕迹,手段之高明,令人叹服。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女子,哀家亦心存顾虑,不敢轻易许配给真儿,怕她日后搅动真儿府邸的安宁。”
桂嬷嬷心领神会:“娘娘是担心她出身所限,即便才智过人,恐难以驾驭,反成后患?”
太后点头,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正是如此,若她出身显赫,为正妻之选,其气度与手段,哀家自当嘉许。可现状之下,她的身份,顶多不过是个妾,有这等心机,怕是一般的主母都镇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