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任东方当警察23年,处理过的违法犯罪嫌疑人几百上千,这些人都分布在全国各地,有的已经出国,其中不少人可能已经改名换姓,转变身份,想要对他们逐一进行排查,根本做不到。
就因为排查难度太大,这个案子便陷入了侦破的泥潭,难以见到曙光。
已经是晚上零时了,陆小鹏还在零号档案室翻档案,见曹志豪还在陪着自己,陆小鹏便劝他先回去,但曹志豪不肯,说凌晨一点钟再回去。
“您也四十岁了,我还年轻,我熬点夜没什么的,您还是先回去吧。”陆小鹏劝说曹志豪道。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老了呗。”曹志豪询问地看着陆小鹏,“嫌我老了?”
“没有。”陆小鹏苦笑道,“您是老当益壮。”
“那还是老啊。”曹志豪也苦笑。
“除非你也可以重生啊。”陆小鹏心道,嘴里却说,“口误,口误,应该说正当年。”
“就你会说。”曹志豪再次摇头苦笑,继而,正色道,“就到一点钟吧,年轻年老,都不能搞疲劳战。
再说了,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后加班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多,不要一上来就把自己给累垮了。”
“好吧,那就1:00回去。”陆小鹏不再坚持。
第二天早上8点钟,陆小鹏拿着昨晚翻看案卷记下的问题找到方恒和蓝云飞,说要问他们几个问题。
“方队,我看过你的法医鉴定,你说凶手击中任东方右侧颈动脉处的木棒,是本地农家用来击打庄稼棵子,达到粮食脱粒的工具,这有什么根据吗?”陆小鹏问方恒。
“我是在检验任东方右侧颈动脉处淤青的时候发现,那片淤青的形状有些奇怪,不是一般的圆形木棒所致,很可能是什么木质特制工具留下的,我便去村里查找这样的工具,还真给我找到了。
我拿着这种脱粒工具的击打面跟任东方颈动脉处的淤青对比,发现确实是这种工具击打造成的淤青。
我发现这种本地人称为‘蹦子’的工具都是用结实沉重的槐木或者枣木制成,只有40公分左右长度,用作防卫棍棒相当趁手,且隐蔽性强。”
“凶手使用农家的这种特制工具,是有什么特殊意图呢?”陆小鹏问。
“如果是有特殊意图,如果是用来误导侦查人员,他就应该把这蹦子留在现场才对,但他却带走了。”方恒道,“这么分析的话,他应该是没有准备凶器,是临时从村里某户人家拿来的,这应该也包括那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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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侦查人员对村里和周边村子走访了好几遍,却没人反映丢失过蹦子和绳子。
对于这种情况,我是这么分析的,凶手拿的可能是自己家的蹦子和绳子。
也有可能是跟自己关系相当好的人家的蹦子和绳子,那户人家替他隐瞒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