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折腾这么久,儿子,疯了。女儿被休,还关进了大牢,还能怎么糟?还要怎么糟?”
凌志看着他娘,表情淡淡的,说出的话却不好听,“娘,江韵死了。”
闻言,凌母果然浑身一颤,重新坐好,不再说话。
“凌楚被休也好,关进大牢也罢,都是她听信谗言,不辨是非。”
“你说她是被利用,但事终究也是她做下的。”
“明知宋月的为人,还拿着知府令牌助她逃走。法不容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凌母瞪着凌志,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抖着手,“你,你”,你了半晌,终究没说出其他。
凌父终于是放下了茶盏,“志儿说的对,你别胡搅蛮缠了。”
“我怕云儿不肯接受现实,一直疯癫度日。更怕他接受现实,自此沉浸在痛苦中一蹶不振。”
说着凌父脸上划过一抹悲伤,“更怕他会为了江韵殉情。”
凌母腾地一下站起身,看了看凌志又看了看凌父,又浑浑噩噩的坐下,接着开始无声哭泣。
正厅里一片愁云惨淡,时不时的传出抽噎声,彩衣坊的老板娘站在厅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时尴尬在原地。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凌云终于从内院走来,老板娘这才笑眯眯的上前,“公子要的婚服已经做好了,特给您送来。”
说罢一招手,身后的伙计就将托盘呈了上来,一掀开盖布,露出两套大红喜服。
看着这喜服,凌云温和一笑,“内子看了,定会十分喜欢,多谢老板娘特意送来。”
秦子俊与阿升上前结果喜服,又给了银子,老板娘眉开眼笑的走了,“明日定来讨杯喜酒。”
暗中观察的三人,终究是没敢出声打扰,直到凌云带着喜服走远才悄悄吐出口气。
不用猜,一定又是回内室了,毕竟凌云除非必要,那是一刻也不离开江韵的身边。
凌母咬牙,绝对不能让儿子做出傻事,“明日若他真敢娶个死尸,我就敢派人拿了他。”
“只给他喂上麻药,叫他浑身无力,再严加看管,看他如何寻死。”
接着一瞪眼,看着凌父和凌志,“你们两个若是敢通风报信,我现在就派人绑了你们。”
说罢,两只手一边一个,把两人给拖走。
第二日一大早,萧子逸和景辰就到了江府。两人坐在厅内都有些不知所措,氛围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