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回答很明显是不想告诉他真相,或是对他不够信任的表现。
“是么……我听说整个S城消失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佳佳姐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现在也还是只能流浪街头,命运真是捉弄人。”
顾佳佳无可奈何的叹着气,魏铃却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并朝她歪头一笑。
“不过有时候命运也蛮有意思的呢,比如说我今天白天遇到的一个紫毛小鬼,很可能就是那个能改变你命运的人呢~”
“紫毛小鬼?”
看顾佳佳愁眉不展,魏铃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点开了白天偷偷拍下的照片。
那是一个三人背影,两边的女生是她没见过的,但中间的男生她却觉得格外眼熟。
“这是?”
“很眼熟对吧?我估计他们当下应该是在附近的酒店,只要问一下前台就知道了,要和我去看看他到底是谁吗?”
……
“喜扬红小区?好奇怪的名字,明天我们真的要来这里租房吗?”
“老伴你就别纠结了,听说这里环境很好的,还有很多适合咱们老年人的活动,离市中心近交通也方便,住在这里准备没错的。”
路灯下一堆年迈的夫妇在小区门口驻足,发现门口的保安大爷睡的正香。
“好吧好吧,还是你这个老头子想的周到,不过这个车子晚点真是烦人,旅行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说着老奶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老爷爷也只好扶着她的肩膀,一边哄一边朝前走去。
“好了好了,我已经和小杰打过招呼了,他的车子应该已经在前面的公交车站等着了,到了他家咱们马上就能休息了。”
“也是,收租的人肯定已经睡了吧?”
然而,在小区内一间写着“租房”的小屋子里,却依然闪着微弱的灯光。
妇女放下手中的笔,把写好的信拿起来再次读了一遍,最后小心塞入信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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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天要寄到〔圣石碑〕的,收件人是她的弟弟——易德成。
自从那些孩子们离开A城后,她心中就一直放心不下,尤其是对洛洛的事。
“也不知道德成那边有没有洛洛他们的消息……”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深夜子时,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里坐着一个看似忧郁的少年。
他正靠着车窗看风景,对车内舒适的环境毫不关心,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星少,我们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男孩,发现他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哦,让它上来说,我懒的下去。”
“好的。”
许久,一个体型丰满的女人坐上了车,她性感的撩动发梢,并熟练的扯了扯肩带。
少年目光鄙夷,不满的啧啧嘴,仿佛是车里来了一个恶心的变态。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女子抿着性感的嘴唇微微一笑,故意夹起嗓子,用撩人心弦的嗓音开口说话。
“小少爷,您这就有点古板了,如今这个社会,装萝莉的大叔也不在少数呀~”
“无法理解……更何况还是个男恶魔。”
“其实严格来说呢,我这种来自世界边缘的自由式造物,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哦,小少爷应该懂的吧?”
“叫我星少。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何事?〖比尔斯〗?”
星煜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
“没什么,就是听说我的死对头前段时间发了个神经,结果被你兄弟打趴了,于是我立刻去了一趟迪姆沃德想看它笑话,却发现——地下室的书被人类偷走了。”
〔圣石碑〕的精英队宿舍是分男女的,100层到110层住男生,110层到120层住女生。
据说这样划分,还是为了防止他们谈恋爱。
而如今的成员,也依然改不掉“夜猫子”的习惯。
“秦落玄,你准备几点睡?”
“我?”
秦落玄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薛叔则是慵懒的伸着懒腰。
“昂~”
“你还不知道我?当然是12点整了。”
“哼哼~俺也一样!”
邻床的薛叔侧过身去,秦落玄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神情逐渐凝重。
“也不知道阳哥现在怎么样了——就像福子说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他当然得回来!要是他不自觉的话我就把给他绑回来!你看今天小洛洛哭的多伤心?明天我就去和你闪姐商量这件事。”
薛叔不满的皱起眉头,白天的场景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而当时正能量满满的秦落玄,在此刻却被忧虑包围。
“感觉,突然有些不安呢……”
“哎?为什么?”
赵闪正打算脱去上衣去卫生间洗漱,却因为小福子的一句话而转过头来。
“为什么会觉得不安呢?”
“我想,闪姐你应该是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吧?”
赵闪听后,突然卖萌式的嘟嘟嘴。
“不行吗?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呀?”
小福子无奈收起桌上的花种,似乎已经把她的性情摸透了。
“闪姐的职业病果然改不掉呢。”
“哎?你这样说的话,我好像确实职业病挺重的……”说着,赵闪放下毛巾坐到床上。
小福子却突然想到什么,离开书桌坐到她身边。
“闪姐,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下,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赵闪疑惑的眨眨眼,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准备。
“你说说看?和什么事有关?”
“有关〔圣石碑〕,还有迪姆沃德的那场大战。”
两个地域的名字一出现,气氛瞬间严肃起来,让两个女孩肃目相视。
“其实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闪姐你应该也记得,当时阳崽打败炎之恶魔后,我们大家全都是很清醒的状态才对,可为什么偏偏只有回到〔圣石碑〕的记忆是缺失的呢?”
“万大人不是说,是因为屏障消失而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因此才让我们暂时失去知觉了么?”
小福子听闻,果断摊开掌心,召唤出一只金色的幻蝶。
“或许真如他所说吧,可如此一来,不就证明我的幻蝶在说谎吗?”
赵闪被她整的有些晕头转向,但还是不依不饶的问下去。
“那你的幻蝶……和你说了什么?”
小福子侧头,看向掌心那只悬空的金蝶。
“它告诉我,屏障消失后只是化作了雨水降落,而真正让我们失去意识的,是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来的那些人手里,拿着的绿色针筒。”
……
无边的黑色虚无,脚下却似镜与水。
冷的透彻心扉,冰的刺骨难耐,好似真实,又好似虚幻。
“嘀嗒!”
冻红的小脚丫踩过,镜面上的一层浅水荡开圈圈涟漪。
耀眼的一抹粉色与这个空间格格不入,又或许是因为女孩的周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她蜷缩着,急促的喘息声微微颤抖。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