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的误会,如今是否能够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一谈呢?” 金蟾发出一声冷冽的哼声,但并未回应。
刘操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道:“无论你是否相信,我都没有丝毫恶意。你应该清楚,如果按照方才的情形发展下去,我们一旦动了杀机,你绝对无法支撑太久。”
金蟾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那又怎样?你抢走了我的孩子,却还在这里假慈悲,难道还期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刘操叹息一声,“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既然现状如此,不如你就跟随在我身旁吧。这样一来,你们母子团聚,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等到小金蟾认可你之后,你随时都可以带着它离去。
在场的诸位道友都可以作为见证人,如果届时我有反悔之意,那就让我遭受天谴,不得好死,这样可否?”
金蟾依然带着那份傲气,不屑地说:“少在那儿装模作样!”
它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提出异议。此时此刻,它的自身修为和法力都已被九路归元大阵所封印,哪怕肉身都不曾留下一丝强度。
刘操无论是想将自己搓成圆形还是揉捏成扁平状,金蟾都只能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摆布、任人宰割。
“嘿,小东西模样丑不拉几还挺傲娇。”眼见此景,赵玄朗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金蟾的额头,并略带戏谑地道:“怎么着?就是你这小不点儿刚才舌头到处乱甩啊。”
金蟾哪里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张开嘴巴猛地咬去。好在赵玄朗反应迅速,及时将手指抽回,方才避免被咬到。
端木赐见状,从旁边伸过脑袋来,嘴角微扬,一脸严肃地劝告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轻易招惹它。等哪天子操道兄将它放生,如果你的修为还没有提升上去,那么到时候可能就要轮到它来‘戏弄’你咯。”
听闻此言,众人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刘操此刻倍感轻松,豪迈地大手一挥道:“走,喝酒去。”
原本热闹非凡的坊市如今已被那金蟾摧残得不成样子,四周一片狼藉,幸存下来的生灵们纷纷逃离此地,使得这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刘操手臂轻轻一挥,一枚晶莹剔透的明珠便从他宽大的袖袍中飞射而出,稳稳当当地悬浮于半空之中。明珠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如同一盏明灯般照亮了这片荒芜的废墟。
众人稍稍清理了一下周围的杂物后,便席地而坐。刘操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坛坛香醇的美酒,与大家一同分享。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此时四下寂静无声,更不见丝毫人间烟火气息,自然也就无法带上美味佳肴前来助兴,众人只能对着美酒干喝。
刘操拿起一只碗,斟满后高举起来说道:“来来来,各位同道好友,让我们共同举杯。
此次多亏有诸位相助,我心中烦忧已然解决大半,这份恩情,操永世难忘。”言罢,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将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纷纷笑着回敬,一同举起酒杯共饮佳酿。
几轮美酒下肚之后,桌上并无菜肴下菜,众人已经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赵玄朗第一次喝酒,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但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老弟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不行啦?"比干见状,笑嘻嘻地拍了拍赵玄朗的肩膀,脸上尽是戏谑之色。
赵玄朗自然不甘示弱:"谁说我不行了?看我给你继续喝。"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去抢夺比干手中的大碗。
比干灵活一闪,躲开了赵玄朗的手,并迅速将大碗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灌入腹中。
赵玄朗一个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也不知道踩到了谁的腿上,整个人朝着地面摔去。
"哎哟~"原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柴荣突然被赵玄朗踹了一脚,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一边揉着被踩疼的地方,一边喃喃自语道:"谁踩我......"
柴荣艰难地抬起头,试图用模糊不清的双眼找到肇事者。就在这时,他瞥见关羽正端端正正地盘坐在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哼,原来是你这家伙……"柴荣嘟囔着,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顺起旁边的一只酒碗,一步三摇地朝关羽走过去。
"来来来,咱们喝一个!你刚才踩了道爷,难道不该敬我一杯以表歉意吗?"柴荣口齿不清地说道。
刘操看着眼前东倒西歪、丑态百出的众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轻笑。
有的人直接躺倒在地呼呼大睡;有的人则手舞足蹈、满嘴胡言乱语,一看就是在发酒疯;还有两人拉拉扯扯,也不知道究竟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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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真是既舒适又惬意啊。
再看那只金蟾,身体已经明显变得僵硬。
它实在想不通,自己竟然会败给这么一群玩意儿。
此时的它已经开始怀疑蟾生。
这时,刘操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晕,但并非因为酒量好,今晚就他喝得最少。
其他人都已经沉醉不醒,他却必须保持清醒,守护着这群醉鬼们。
刘操见金蟾一脸冷漠,便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道:"道友莫要担心,我这些朋友虽然行为举止有些放荡不羁,但心地善良,绝对不会欺负你的。你大可安心在此居住。"
然而,金蟾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应刘操的话。
但说心里话,它望着眼前这喧闹欢快的景象,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艳羡之情。
不过,一想到自己与刘操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夺子之仇,金蟾就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恨。
若不是被刘操用阴险狡诈的手段封印住了力量,它怎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