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立教传道,广纳门徒,收纳近千名门人。
然而对于庞大无比的金鳌岛而言,这不过是沧海一粟,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金鳌岛地域辽阔无边,且蕴含着浓郁的灵气,足以满足门下弟子们的修炼需求,岛上依旧保持着宁静与祥和。
但在最近却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灵宝传授给弟子们的三种法门中行气和服饵的讲解极为详尽,但在众多门人看来,这两种法门存在着明显的缺陷。
行气修炼进展缓慢,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服饵则需要消耗珍贵的资源,并非人人都能够轻易获取。
尤其是身处金鳌岛修为,只出不进,不是真正的土豪根本修不起服饵。
是以房中双修之术,便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灵宝作为先天生灵,对于这门法门并不算很了解。
但这些后天诞生的生灵们却不同,他们自阴阳大道而来,对太清推演出的房中法门极为贴合。
每日的参悟成果堪比灵宝一月所得。
于是乎,如今的大多数门人将房中法门视为根基,辅以行气和服饵之法,三法并进。
这其实是大错特错至极,三种修炼之法的基石唯有行气才是正途,没有其他可能。
无论是服饵还是房中,修行速度太快了,快到修行的基石无法被好好打磨稳固,修为就如同坐火箭一般蹭蹭蹭地往上涨。
若不是此刻终始之劫尚未踏入洪荒世界,这些人怕是都会被清除干净。
由于房中修行法主要以双修为主,这就使得如今的金鳌岛逐渐开始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赵玄朗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被师尊分配到了相对轻松的工作岗位上。
再瞧瞧现在的多宝大师兄,简直和当年他在龙族任职时如出一辙。
不同之处在于,那时的他负责帮海族们寻找父母,而多宝则需要在金鳌岛调解师弟师妹间的情感纠葛。
真是太惨了!
“公明师弟,你很清闲啊。”
正当赵玄朗悠闲地躺在亭台的瓦顶上,仰望着那片清澈湛蓝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一阵哀怨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声音凄凄惨惨戚戚,饱含深情,仿佛是从某个深闺之中传出的怨念少妇所发出的一般。
“师兄这般看着我作甚?师弟我也有师傅交代下来的任务要完成呀,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赵玄朗一脸无辜地说道。
实际上,他目前负责掌管道门的财宝收支事宜,这也与师尊对他的期望相合。
然而……手中的宝物送不出去,这就很迷惑。
正因如此,赵玄朗现在确实无法脱身去协助多宝。
“那么师弟,道门的赏罚制度是否已经确立好了呢?”多宝继续追问道。
“这不是还在想嘛。”赵玄朗无奈地说道,“师尊已经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师弟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任务可以布置给门下弟子。多宝师兄,你别看我每天看似清闲自在,但实际上却是头疼得要命啊。”
赵玄朗不停地向多宝诉苦,他是真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任务交给师弟们去完成。
就连建设金鳌岛这样的庞大工程,也在师尊翻手之间,大功告成。他实在找不出其他事情让弟子们去忙碌。
要不是因为头顶顶着亲传弟子这个名号,恐怕早就被那些主修服饵之道的门人们生吞活剥了。
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息起来。
“要是师尊只传授一门行气之法,那该有多好啊。”赵玄朗感慨道。
就在赵玄朗刚刚应付掉多宝的时候,突然间,一道人影如飞鸟般迅速飞近前来。
来人在云头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公明师兄当面吗?”
赵玄朗定睛看向来者,只见此人大约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外表看上去略显苍老,生命的进程似乎已经走过了大半。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并非呈现出病态,灰白色的双鬓给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沧桑感,仿佛蕴含着某种深厚的底蕴。
然而,与那张面庞相配的,却是一种莫名的阴柔之气。
“师弟是……?”赵玄朗回礼并询问道。这位师弟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从对方的气质来看,似乎并不像主修服饵之道的人。
那么,他来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