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加重了“好兄弟”三个字,冷笑,“天道那狗东西恶心人是有一手的。”
宗承炎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然而他垂在身侧的手却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没有怀疑沈刻骗他,事实上虽然他还是没有想起关于周叔蒸的一切,但故事里周叔蒸干的那些事儿,确实是他的手笔。
尤其是……明知道被拒,却仍是不肯放手这一点。
可原来,财神一旦动情,竟然……要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么?
宗承炎脸色惨白,更空白的是他的大脑,他好像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脑子里和花千树相处的点点滴滴如走马观花般闪过,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志在必得,在爷爷跟前的坚定不移,面对伏羲时的坦然不屈,而此刻……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第一次发现,他和花千树的距离那么远。
他的眼睫微颤,喉结几经滚动,良久才算勉强回神,也终于明白沈刻先前说的天道不会无故篡改记忆是什么意思了。
修正。
他和沈刻不可能成为兄弟,他们注定会因为花千树决裂,一如千百年前的周叔蒸和财公,注定会因财母决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