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默了一下,这才问他,“你只告诉我花千树的土可以止血,没告诉我我动了她的土会不会伤到她。”

他盯着伏羲,一字一顿,“如果会,那我宁愿就这样。”

他不在乎失不失血,他身体怎么样他自己最清楚,就算这么放任下去,也足够他撑到把花千树带到香城。

反正那之后他于她毫无用处,总不能帮不了她还伤了她。

伏羲挑眉,眸中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想,这就是宗承炎和沈刻的区别。

宗承炎哪怕死也不愿意伤花千树分毫,而沈刻却总想着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哪怕这退路要以花千树为代价。

她到底没看错人。

“不会。”

创世神言出法随,伏羲很少说这种会沾染因果的肯定句,但他只要开了口,便是不可违逆的事实。

宗承炎此时还不知道,就因为他过于赤忱的选择,令那位他才指责过自私自利的创世神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未来一个转机。

他只是松了一口气,但似乎也没有立即止血的打算,只回到先前的问题:“所以你是待在家还是去公司?”

“去公司吧。”

宗承炎看向他,大概是有些意外他的选择,伏羲看出来了,有些无奈。

“你若是能把花千树放在这里,吾不去公司也行。”

说到底如今的花千树过于脆弱,伏羲哪怕能预见未来,也不敢掉以轻心,总要亲自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