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慕回复的果断极了。

“阿玖，不是你变了。”

顾思慕笃定的话让苏玖眼神中仿佛产生了一丝光。

“阿玖，我真的很为你高兴。”

“高兴？”苏玖不解。

顾思慕一边轻轻地点头，一边认真地解释着：“现在的世界和一起不一样了，那曾经被人们奉为圭臬的法律与秩序，此刻几乎荡然无存。如今人性，则更是世间最经不起推敲和考验之物！”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

“心怀善念固然没错，可我们同样必须拥有自我保护的力量才行。要知道，你根本无法预测自己所面对之人内心究竟作何感想，亦难以确保他们是否能始终如一地对待于你。因此，对他人保持一定程度的警觉之心，太正常了。”

苏玖看着顾思慕郑重的面庞，脸上的变了又变，迷惑，似懂非懂，恍然大悟，犹豫………

“可是，思慕哥，我对你从来没有警惕过啊！”苏玖的话语之中流露出满满的疑惑以及些许委屈之意，仿佛在问，这跟你所说的怎么不一样啊？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近乎于表白般的言辞，却犹如一道惊雷劈落在顾思慕的心头之上，令他那颗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心瞬间颤抖不已，一次又一次地激荡着。

他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慌乱无比地低下头去，试图用低垂的眼眸掩盖住内心深处翻涌不息的种种情感波动。

嘴唇微微颤动着，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回应来。

“哥，哥哥不一样。”

苏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因为思慕哥是亲人。”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