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半睁不睁的他,边打着哈欠,边等待着腰间腰带系好后,这才伸了个懒腰,接着慢悠悠地从簇拥着他的薄被中挣脱出来。
站直腰身的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餐盘后,才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一举跳下床,脚步轻快地往浴室走去。
直到洛凡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夜辰才笑着站直身,把手中薄被一抖铺平,接着把餐盘拿到了房里的小茶几角落处。
亲手把砂锅粥、小菜一样一样排放好,最后又从外倒了杯温水摆放了上去。
刺目的阳光被一层薄纱帘阻拦在外,光线也因此变得柔和起来,仿佛给房间披上了一层轻纱。
一阵阵清风从开着的窗户缝里欢快地跑进来,带来了初春的气息,如同大自然的使者,为这个房间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等到洛凡洗漱好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十来分钟之后了。
下巴上还挂着一、两滴水滴的青年也没太在意,直接手背一擦,就目标明确地往小茶几的方向走去。
拿起玻璃杯将温水一饮而尽的他,才接着一口一口吃起了饭。
站在窗户处,拉了一半薄纱帘以供光线投射进来的男人,就半靠在那,静静地看着盘着腿,吃得一脸欢快的人。
可能是离别之际即将来临,下半天的洛凡表现得极其粘人,颇有之前小丧尸的状态。
他如同一条小尾巴般,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
而夜辰则犹如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默默地为他准备着即将远行的装备。
时间在一人倾听、一人念叨的交流中,如沙漏中的细沙般,一分一秒地悄然溜走。
当夜幕降临,多日未见的程安楠带着人登门拜访。
在听到洛凡要外出时,被禁足多日的程安楠,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叫嚷着要一起出去。
可惜,还没等他跳起脚,坐在他身旁的孙逸尘直接一个眼神过去。
原本还精神抖擞的他,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表情变得期期艾艾。
见人老实下来后,孙逸尘才收回那凌厉的目光。
这次任务非同一般,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