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显然也是为张子诚而来。
“哎,是你啊。”张子诚率先开口。
“大胆,见到大人,还不下跪?”身后的徐阶喝道,怕这人又说出胡话。
其余几人则是大惊失色,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知县都得亲自来看他。
“无妨,读书人之间没有这么多虚礼。”许若林阻止道。
“草民参见大人。”张子诚吓了一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书生竟然是县令,反差太大了。
“哦?你可是没有功名在身?”身后的人送来凳子,许若林顺势坐下。
“回大人,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你这身衣物,听说是你自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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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人觉得平日里的衣物穿戴太过繁杂,干脆裁掉,弄成这样。”
“嗯,虽是不伦不类,还算方便,我还听说,你当街调戏女子,可有此事?”
“这,也不能这么说,我的本意乃是想要知晓对方名姓,却不想被人当成了当街调戏。”
“哈哈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并不是考不了功名,而是功名本身就与你无缘。”许若林笑道。
此人行事,放荡不羁,写出来的东西,只怕也是惊世骇俗,换作自己来主考,定也会将其赶出考场。
“想来你也知道,我为何会来见你吧?”
“莫不是因为小人的税收之说?”张子诚问道。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天下这么大,肯定有识货的,现在不就碰到了吗?张子诚真想仰天大吼。
“课税乃国之根本,你这番话,幸得是在偏远之地,若是在州府乃至于上京,只怕是牵连不小。”许若林说道。
自古以来,课税之事,只能在朝堂之上议定。
“小人谨记。”张子诚点点头。
“课税之事,一国如此,往小了说,一乡也是如此,家国天下,三者并无不同,既然你说出了税改之事,可有施行之法?”许若林问道,他想知道的,可不是高谈阔论,而是详细章程。
“额,暂且没有。”张子诚摇摇头,自己无权无势,要是真干,不得让人连皮都给扒了。
“好,那你就在大牢里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我再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