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军中禁止连带关系,难道你忘了?”崔彦佑喝道。
“今日之事,算是私事。”青年回道。
他心里惧怕崔彦佑,却又不甘心。
“那就说吧。”崔彦佑语气缓和下来,他也想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而来?
“侄儿想知道,没能选上陷阵营,可是叔父的安排?”
“是的,此事你不用考虑了,我自有决断。”崔彦佑的语气无可置疑。
“可他们能去,我为何不能去?侄儿日后要领军作战,现在不就是彰显功绩的时候吗?”少年将军,是无数人的理想。
“别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就这次不行。”崔彦佑还是拒绝,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侄儿不怕,男儿何不带吴钩?这句话不是您教导我们的吗?”青年据理力争。
“哎呀,这次不行,勿要再说。”崔彦佑有些烦躁,站起身来。
“为何?”青年梗着脖子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崔彦佑喝道。
青年低着头,叔父如此反常的举动,让他有些意外,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这不是陷阵营?是让他们去……”他不敢细想,越想便越发觉得恐惧,这可是几千人啊,就这么送进去?
“住口!”崔彦佑没想到,居然会被这小子猜出来了。
“你要记住,领兵作战,切记妇人之仁,有舍才有得。”崔彦佑教训道。
“这里的话,你要是敢给我透露半个字,就别怪军法无情。”
“是。”青年失魂落魄地离开,似乎战争残酷的一面,现在才向他展现。
又是数轮的狂轰滥炸,庐州的城墙已是摇摇欲坠,众人都知道,关键的时候就要到了。
……
庐州城里,张子诚正在听着属下地禀报,城墙倒塌多处,已经没有修补的必要了。
“东西都收拾完了没?”张子诚没关心这些,转而问起其他事。
“都准备妥善了,统领,其实兄弟们还是希望你先走,咱们给你殿后。”张子诚要走,这件事已是告知诸位手下。
并且,他也说过会把所有人带回舒州,众人没有怀疑,统领自来都是说到做到,不过,城一旦被破,官兵就会大军压阵,弄不好会出什么意外。
众人便是商量,劝统领先一步离开,自己找机会去汇合。
“不用,官军兵力占优,不能再分兵,搞不好两头顾不上。”张子诚拒绝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