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娇娇居然更害怕。

萧长意居然还在笑，“你来我府上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云娇娇记得清清楚楚，“十二岁。”

云娇娇在教坊司里面没有被糟践，并不是因为那些人善良，而是因为云娇娇看到了一个得了花柳病死了的女人。

浑身溃烂，惨不忍睹，只有15岁的年纪。

那个女孩子是一点一点烂掉的，一开始身上的病还能治，但是妈妈嫌弃她赚的钱太少经常非打即骂。

身上的伤口交叉感染就越来越严重。

云娇娇特别特别的害怕，她知道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就弄得自己满脸包，客人一见了就会倒胃口，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一直都在后面做最粗的杂役，常常吃不饱饭，饥寒交迫，又瘦又小。

如果不是萧长意把她带出去，可能她这辈子，就会死的无声无息。

“那你还记得林娘子在教坊司里做什么吗？”

云娇娇想都不想的就说，“清倌人。”

萧长意冷笑一声，“云娇娇，我告诉你林娘子是做什么的，她是胡人的王妃。”

这是萧长意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云娇骄的名字。

云娇娇直接瞳孔地震了，被这个信息雷得外焦里嫩，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她还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成长路线。

林玉婉一直都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偶尔林太医不在，有男人看病就是隔着一道帘子，悬丝诊脉。

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

萧长意笑了笑，他表情挺平静的。

“怎么不可能呢？太祖皇帝当过和尚要过饭，才打下了我大夏的江山。”

云娇娇仔细的看着萧长意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

“等到明天上城楼你就知道了。”

云娇娇不知道萧长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是感觉挺危险的。

“奴婢除了伺候殿下，什么都不知道。”

萧长意的手在她的头发里摸了好几把，这段时间果然是太奔波了，吃喝嚼用都不周全所以小姑娘现在又瘦又干枯。

“你去告诉林娘子，明天和我一起上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