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很清楚年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云娇娇不过只是一个无子的庶妃,现在居然敢恃宠而骄和年妃叫板了。
崔氏倒想看看,她们两个人闹起来,萧长意会偏袒谁。
“不过只是一个痴傻的公子,毫无半点用处,那个云氏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金嬷嬷其实有不同的意见,但是看着崔氏志得意满的样子,也只能算了。
萧长意在战争结束以后办了孤寡堂,给死了儿子的老人提供膳食,让他们照顾失去了父母双亲的小孩子。
匈奴人还有胡人在屠城的时候,也会把孩子的眼睛挖了,手脚砍断,极其的残忍。
这些孩子以后就算是长大,也肯定是残疾人。
但是萧长意并没有嫌弃过,会亲自过问这些账册,保证他们的衣食,不允许人伸手贪墨一分。
甚至还亲自吃过几次孤寡堂的饭,要确保不会饿死一个人才行。
这样的人对别人的孩子都那么上心,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
金嬷嬷也是在后来才觉得,萧长意好像和其他的皇子还有王公贵族家的公子都不太一样。
别人在乎的他都不在乎,别人不在乎的他都在乎。
但是又全部都是浅浅淡淡的,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金嬷嬷能看到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一辈子都在后宅里打转,也没见过外面建功立业的男子是什么样的。
她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年氏和崔氏,下功夫的地方可能错了。
她们用寻常人家主母的处事方式,来解决宁王府的家事,其实是不合适的。
云娇娇用尽了毕生所学,针灸和药浴全都用上了,给这么小的孩子施针其实是需要非凡的毅力和耐心。
稍有不慎。
一针扎偏了就会给孩子留下终身残疾。
本身在母亲体内产程过长,缺氧就已经会影响智力了,如果腿脚又有问题,对孩子的一辈子来说都是可怕的灾难。
云娇娇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淌着。
白如意拿着绢帕给她擦汗。
有条不紊的一个一个的递云娇娇用的东西。
花了两个多时辰,日头已经偏西,才终于把孩子最紧急的病症给治好了。
然后她虚弱无力的在椅子上坐着,旁边放着两盆冰,但是衣衫都已经湿透了。
孩子在床上,闻起来有一种药香和奶香还挺好闻的。
她看着孩子,觉得还挺欣慰的。
白如意收拾其他的东西。
云娇娇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