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闻卿花了一点儿时间,好歹是把信的内容都看懂了。
一封信看下来,他爹大概的意思应该就是。
乌怀木尔最近安分得不行,本来以为是他们被打怕了,结果是想背地里玩阴的,实在是不要脸。
并叮嘱让沈闻卿安心在渝水城赈灾,乌怀木尔这边交给他处理,绝对不会再放一个刺客进来。
字里行间都是他爹猛涨的爱国情怀,大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把乌怀木尔灭了的冲动。
反正通篇都是骂乌怀木尔和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既没有问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为什么来渝水城赈灾,也没问他身体好了没会不会嘎。
反正这信看着就……还蛮有安全感,都不需要他去编理由回信了……
沈闻卿觉着宁北候这个人应该是有些不善言辞的,他作为冒牌货宁北候世子自然是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挺方便的,就是不知道如果是原主的话会不会多想了。
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沈闻卿想到这里,无意识的轻叹了一口气,视线依旧落在信上,微皱着眉头,眸子里带着一丝一言难尽,看着莫名的复杂。
这信并不长,白稷初不需要像沈闻卿这样慢慢的去翻译,自然能很快的看完。
但他看完后却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就这样微微侧头看着沈闻卿的侧脸。
见他一封信盯着看了这么久,还脸色不大好的一个劲的叹气,看着心情不怎么样的样子。
白稷初见状也下意识的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下意识的在那封信上一扫而过。
沈闻卿想得认真,并没有注意到白稷初的目光,只是依旧盯着那封信发呆,无意识的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
白稷初就这样看着沈闻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了口。
“宁北候身为武将向来不善言辞,又常年驻守边境不得擅离职守,想来他知道你在渝水城遇到了危险也是焦急万分……如今乌怀木尔那边有宁北候处理不必再担忧,世子殿下在渝水城赈灾,也要时刻注意安全才是。”
沈闻卿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眸子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这人是怎么知道宁北候不善言辞的?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