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今天的情况很戏剧化。”胡大刚慢慢说道，一边说着今天的事情，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在想啊，咱们肯定不能走违法的道路。但在餐馆打工，这薪水确实太少了。所以我想，如果去医院排挂号队，说不定也能赚点钱。我听说一个号加价至少二百元，要是能排上三四个号，一晚上最少赚个四百，一个月就是一万多啊，多好！”说到这里，胡大刚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景。“明儿！咱们的问题不都解决了？”

刘明听着他描绘的画面，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事儿能行吗？李姐她们明天还得用马扎呢，让她们站着工作咋行啊？而且你自己跑去挂号，真有人买你的号吗？”

“没问题的。”胡大刚自信地回应，“我已经计划过了，医院八点多开始发号，那些专家号是最抢手的。通常半小时内就能卖出去。然后赶回餐馆上班也就九点来钟，丝毫不耽误。这次，这买卖就是了！”

“哦……这样也能行？”刘明依然满脸困惑。“别人要看病，凭什么要把号给你还额外给钱？”

“这就涉及到稀缺性。”胡大刚解释道，“这些名医经验丰富，年纪都不小了，看一个少一个的。他们的号有多难排，你不知道？得通宵熬夜才能搞定的。”

“你这不是故意添乱吗？”刘明不解地看着大刚。

胡大刚笑了笑，明白他的担忧所在。“这些病人大都是因为病症复杂才会来看专家。让他们深夜赶路去排队挂号确实辛苦了些。我这么做是帮了他们的忙——多花点钱能买到我的号，并且还能早点休息。我能赚点外快的同时，不影响工作，何乐不为呢？”

胡大刚在内心中肯定自己的决策，“我这算是间接为人民服务嘛——帮病人也帮了他们家属，自然也为人民服务一下。做人办事，总是给自己找点安慰词，心安。”

“我看啊！你就是奔着那几张钞票去的。”刘明似乎有些生气了。“人家病人，家属完全可以去排队。你这样做，一个号就要人家掏两百，也太狠心了吧！这钱，赚得不太对吧！我看，别弄了。”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这代代，很多人情愿花钱省时间和力气的。”胡大刚知道刘明是个感情至上的人，“当然了，碰到经济特别困难的人，我肯定会免费的。”

他心底也知道，病痛之中的患者本来就不容易，这么挣钱确实有点不地道，但是他实在是穷！想到彩礼，想到家里的期待，他就觉得压力巨大，但这一点他决定不说出口，而是真实存在的现实问题。

“大刚，是不是为了筹彩礼啊？”刘明凝视着他，清亮的眼神中满是对答案的好奇与期待。

凌晨的街道，灯光微弱，却依旧忙碌！这座城市，似乎从没有真正的宁静时刻，特别是医院，365天全年无休，24小时灯火通明。若有一天，医院门口静如无人问津的办公大楼，那真是国泰民安，健康无忧。

张晨辉不久前刚见证了警方一轮对“黄牛党”的打压行动，这会儿哪里还有人敢公然排队倒卖专家号？当然，除非家中真有病人急需救治。此时空荡荡的挂号大厅仅剩下他一人，在灰蒙蒙的清晨，张晨辉背着行囊拿着马扎四处张望，“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我居然成了这里唯一的守夜人？哎呀！如果多带上几张凳子就好了。这可真是应了我这好运名字——晨辉晨辉，不辉煌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