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家公司做前台。现在人才多，竞争压力也大！我打算明年报考研究生。”宋婉晴自信地说。“对了，你那边的茶具卖了没有？”

张明愣了片刻。“哦，那个茶具，没卖。你们老板挑得很！”他笑着转移了话题。“你是送亲戚，我也是来接人。我的朋友也是学生，年底要回去。”

她又提出一个问题：“那是哪个大学？”

“啊，理工类的吧！中国科技大学。”

宋婉晴笑了笑。“真的吗？那可是好学校呢！是在国内读吗？”

“是，是国内的一所着名学府。”

两人的对话在火车站拥挤人群中持续进行，尽管张明心中有些紧张和无奈。毕竟，每次面对熟人他总得捏着鼻子撒个善意的小谎，不过这也许是为了不让对方陷入更大的困扰。

“谁知道啊！让我接个朋友，我就没细问。”陈小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圆这个谎，“你问我啥专业、发展方向这些，我都得编一通废话。”

“那你朋友几点到啊？火车几点？”王丽问道。

“四点半呢！”陈小天苦笑道，内心却盼着对方快点儿滚蛋，“你要是等急了，不如先回去吧。本来说好能搭你顺风车，结果还是不行，今天看来只好改天一起吃了！”

王丽嘴角挂着微笑，无奈地说：“好吧！改天再约，先走了。”她转身离去，陈小天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如果说是来送朋友就好了，送完之后还能一起聚聚吃顿饭，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白嫖的大餐泡汤了。说谎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行，别等我了。改天给你打电话，咱们再聚。” 陈小天挥了挥手，告别了王丽，目送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心情却早已飘散了。

工作结束，陈小天也没理会李姐絮絮叨叨，径直走了。这两天的临时工活算是干完了，虽然累人，但也有些额外收获。四个人跟他有了交集，要是明年再来，估计就轮不上他出手了。回家过年是正经事儿。

“喂，咋样了？”陈小天打电话问道。

“进去了，在休息。” ** 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焦躁。

“嗯，万事俱备了？只欠我的东风吗？”陈小天笑着问。

“就差你了，快点儿过来吧！”对方回答。

“好吧，我争取晚些时候到。”挂掉电话，陈小天开车来到了目的地。昏黄的灯光中，一片老旧居民区静静地躺在黑夜中。他观察良久，确认四周无异样，便下车，走进小区。这里虽然破旧，但治安还挺严，借着居民进出的机会，他轻而易举地溜了进去。

“这破地方竟然还能住，里面还蛮干净。”陈小天躲在树下，环顾了一圈小区的环境，老楼里的确挺整洁，但手机信号差了一大截。他走到目标楼房门口，掏出手机拨打了 ** 的电话。

电话刚刚响起，防盗门突然“嘭”的一声开了，吓了陈小天一跳。 ** 穿着套头衫和口罩，在楼门灯光下招呼他。

“快进来！” ** 说。

陈小天跟着钻进楼道，冷气灌了进来。“咝，真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白天太多人进出，我和林强躲在这里。” ** 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