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眼泪掉地更凶了。
“你要待在我身边,我害怕。”
“大反派,我要你在我身边。”
不知过去了多久,哭累了的傻兔伏在他身上安静睡去,脸蛋贴在他的胸膛,眉心微蹙,兔爪还攥着他的衣襟。
现在正是黎明时分,第一缕天光刚刚点亮天幕,大好的光明还未降临。
到了他平常早起的时候了。
还有不少事务等着他安排部署,不少决策等着他拍板决定,不少成员等着他过目。
但是——
琴酒低头,看着少女翘起的浓密羽睫,她的眼尾还带着未褪去的胭脂色。
他抬手抱起她去了卫生间,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捂眼睛,再将她放回温暖的被窝。
然后,在她身侧躺下,拉好被子。
缺乏安全感的傻兔循着热度而来,熟门熟路地将自己埋入他的怀抱,长发与他的银发交错。
琴酒环住了她的身躯,将她更近地贴向自己。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黑暗中只有交错的呼吸声。
鹤月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睁开眼就看到了深色的衣摆和不属于自己房间的深色系被子。
她抬首,看到了靠坐着的大反派,他正单手握着手机打字,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她正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一只手掌落在她的后脑,用着让她心安的力道。
鹤月稍稍坐起,靠上了他的胸膛,如缎的黑发与他散开的银发交错,透露出明显的晨起松弛感。
琴酒手上一顿,按了按她的发顶,“起床?”
鹤月点头“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好饿。”
她的头发有些炸毛,有的挠在他的脖颈,痒痒的。
放肆哭过了一场,她此刻的情绪看起来倒是稳定了不少,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双眼通红。
看着更像兔子了,粉白配色加上红眼睛的那种。
琴酒垂眸看了眼床下,没有看到她的拖鞋。
对,她今早是赤足过来的。
“这里没有你的拖鞋。”
他这样说着,并没有要起身去给她拿拖鞋的意思,只不轻不重地按着她发顶那缕翘起的呆毛,将其弄地东倒西歪。
鹤月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那你抱着我。”
熟门熟路的动作,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