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不够强。
但是……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各种复杂的思绪在脑中交错盘旋,琴酒仰头连喝了几口烈酒,绿眸愈发地晦暗,暗潮蓄积,是风雨欲来之势。
仅仅是因为那样吗?
还是因为,在无数个暗中守护的日子里,产生的越来越浓烈的不可言说的心思呢?
酒水带起一路火辣的感觉,他的喉结滚动几番,然后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我和你不同。”
他望着她,语气沉沉,“你应该能猜到。”
鹤月“嗯”了一声,不存在的兔耳朵耷拉着,看着有些无精打采,“能猜到的,而且你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啊。”
琴酒颔首,“不管是什么关系,我们永远见不得光,这样说能理解吗?”
鹤月鼓了鼓面颊,有些不满,“听着有点过分。”
琴酒无视了她的不满,继续道,“一旦暴露,你会死,我也会死。”
鹤月的瞳孔微微一缩,面上褪了血色。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下去不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可以从那里离开呢?”
明明是那样危险的地方。
“我是在那里长大的,从小接触的就是那些。”
琴酒一字一顿道,“我们不一样。”
兔耳朵耷拉地更无精打采了。
琴酒目光微动,终究还是抬起手掌,放在了她的发顶。
“这种小事也值得你这样。”
他粗糙的指腹拂过了她湿润的眼尾,手掌拢着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咕了一下。
然后,他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被他这么一打岔,鹤月现在只觉得脑子很乱,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不知道,都怪你刚刚欺负我……我感觉我的脑子停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揪住了他的一缕银发,刻意地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