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放被说服了。
段继之在家中一向沉默寡言,此刻却也忍不住了:“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如何?留在段家,是否会招来祸事?”
段继之和PAR MANSFIELD集团打过交道,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庞然大物。老曼斯菲尔德活着的时候,尚且镇不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儿子,更别提死了之后了。
段继之不关心父亲多了个干儿子,却很关心段家会不会倒霉。
“这你放心。”段鸿迹威严道,“曼斯菲尔德家族的老巢在法国,伸不到这里。就算伸得到这里,也伸不到我段鸿迹的头上。”
PAR MANSFIELD集团虽然庞然无匹,可段鸿迹这个首富也不是泥捏的。
段继之被父亲积威所摄,虽然仍有疑虑,但也勉强被说服了。
江绘伊想的事情就和两个儿子完全不同了。
江绘伊低声道:“我记得这个公子哥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你让他住在家里,会不会不太方便?”
显然,江绘伊对上次被逼邀舞的事情耿耿于怀。
段鸿迹瞥了江绘伊一眼:“目前对他而言,段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住在二楼的客房,你住三楼。”
“可是……”江绘伊咬了咬唇,她还是很不喜欢西奥多,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有一股天然的敌意。
段鸿迹柔声道:“你如果不适应,我就叫他好好待在客房里不出来,不碍你的眼,好不好?”
“好吧。”江绘伊屈服了。每当老板用这种柔和的腔调说话时,这件事情往往就不可转圜了。
段继之看着父亲柔声细语的模样,又看着江绘伊百依百顺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曾经的江绘伊让段继之很有安全感,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安全感越来越稀薄,逐渐化为了不可明说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