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明此刻非常、非常、非常想钻进宇宙黑洞。

妈妈，人生是旷野。

妈的，狂野人生！

妈耶！人生哐哐都是屎！

妈啊啊啊啊啊啊！带我离开这个满是大便的世界吧！

赵若明颤颤巍巍地挥了一下手，示意弗朗索瓦不要这么激动——也是示意自己不要暴走：“既然如此，你直接抓我不就得了？干嘛还要大费周折地用西奥多的身份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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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尴尬道：“因为这本同人文里，我杀死西奥多那些相好的地方是弗朗索瓦小时候带着西奥多做游戏的游戏室。充满了西奥多小时候的回忆……”

赵若明咳嗽了一声：“说重点。”

“重点就是，剧情必须发生在法国老家。这是硬性条件，必须满足。”弗朗索瓦的声音越来越低，“所以我本打算假扮成西奥多，将你引到法国去的。毕竟跨国人口拐卖这种事难度实在太高了，我又不是缅北来的，还是骗方便些。”

赵若明“呵呵”了一声：“好周全啰。”

弗朗索瓦自知理亏，脸色慢慢地涨红了。他本以为自己在养蛊老家混了三年，脸皮已经变得Q弹紧致光光滑滑难以下手。但在发现自个儿竟然算计到自家老乡头上的时候，阔别已久的羞耻心还是再次破土而出，叫嚣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付，我知道，强迫你死了活活了死的，实在是太为难你了。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弗朗索瓦垂下了头，羞于面对赵若明的眼睛：“我……我恨杀人，做这档子事情很恶心。但我必须要做。如果还有任何可以放弃的东西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全部放弃的。我等不及了。我的时间一文不值，可我外婆的时间，比这个宇宙都要宝贵。”

弗朗索瓦面临着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在这个世界奋斗七年，等回家之后，大概率只能面对他外婆的坟头草。

要么，把自家老乡突突了。虽然听起来震碎三观，但是，做完这档子事之后，他就能回家了。

万象宇宙似乎总是执着于把这种极为炸裂的任务交给地球任务者，赵若明喟叹不已。她自认段鸿迹、付冬树的任务都挺有味道的，但今天见识到了弗朗索瓦的任务，赵若明才知道——

听说过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第一次见手心手背都是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