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内,面容消瘦寡淡的清俊男人坐着,始终一言不发。
狱警进来,“,探视时间到。”
宋郁沉默地起身,被铐住的双手垂在身前,转身,就在夏小梨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侧着身低声开了口。
“她,好吗?”
她?
夏小梨思索片刻后,眼睛微讶地睁了睁,但没表现出来,只扶着轮椅把手,平静地说:
“上月,宋小姐到春日买过生日花,心情瞧着不错。”
上月……
男人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忍着没问具体是几号,只微微颔首,哑声说了一句“多谢”,转身离开了。
夏小梨轻叹一口气,蹲到轮椅边看着夏耀平,“爸,你还好么,要不要先推你出去透透气?”
夏耀平笑着摇摇头,拍拍女儿的手,“你爸爸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这么点事,难不倒我。”
夏小梨放下心来,“是是是,您最厉害了,赵方叔前几日还说等着您早日回警队去呢。”
两人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玻璃内那扇森严的铁门又被打开了。
严秉峥戴着手铐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玻璃外的夏小梨和夏耀平,许久才自嘲又欣慰般摇了摇低下头。
昔日的好兄弟,如今隔着铁窗相顾无言,万般滋味尽在心头。
最后,是夏耀平先开了口,“老严,好久不见。”
严秉峥呼吸一沉,眼眶隐约泛起湿意。
他避开昔日好友一如既往灼亮坚定的眼神,声音微颤地重重点头,“欸,欸,醒了就好……就知道你小子就是个打不死的犟牛。”
夏耀平笑了,语气轻松地慨叹道:
“哪来儿的小子啊,我现在都四十六了,这么多个月了还是适应不了,老感觉自己还是个能以一打三的年轻小子,可起身都得人扶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