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些重男轻女的原因,巴拉特和国内一样,是禁止鉴定胎儿性别的。
窦莎对性别不在意,她比较关心孩子健不健康。
负责孕检的医生边说英语边对窦莎花式摇头。
在巴拉特,摇头结合肢体语言分为好多种,有的是肯定的含义,有的是别的含义。
窦莎完全搞不清楚医生的意思。
好在,翻译告诉窦莎,孩子没事,让她不要多想。
与此同时,李铮醒了,这次肺炎比他以前得过的所有感冒都难受。
他被戴上了呼吸机,喘气很费力,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活着太痛苦了,有那么一瞬间,李铮想着,那些杀不死他的病毒,不如直接杀死他。
当窦莎拿着孕检的单子走到李铮病房外时,她停下来,没有进去,而是问从里面出来的护士:
“他醒了么?”
穿着防护服的护士示意窦莎他们离远一点,然后对着窦莎的翻译喊:
“醒了!”
窦莎摇了摇手里的单子,想让护士给送进去,没想到护士摆摆手说:
“你们可以给他打电话!”
窦莎第一次发现,虽然没了手机,可是这医院里自带的有座机。
她赶紧用旁边的座机给李铮的病房打电话,占线了。
显然,李铮此时在给别人打电话。
“草!他刚醒了给谁打电话呢!”
李铮以为窦莎已经回国了安全了,他给律师、公司高管们、高扬还有家族信托的负责人都打了电话。
不管这次能不能撑得过去,得趁着清醒的时候赶紧安排后事,给公司指定下一个称职的CEO,找见证人立遗嘱,死后把股权都转给配偶。
这样,哪怕他不在了,窦莎和孩子也能有保障地维持原本的生活和地位。
窦莎等了很久,李铮那边都没打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