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多丽雅也察觉出了僖嫔的疏远之意,便也不再登门,只是和宜嫔提起她时难掩失落。
僖嫔算是她们在宫中难得合得来的人了,这回卧床竟连见她们都不肯。
多丽雅虽然失落但也接受良好,这世上没有谁会始终在自己身旁,不论是亲人还是友人,终有走散的一天。
僖嫔不过提前了一段时间而已。
康熙在长春宫中待了许久,直到傍晚才离开,当日夜里直接歇在了乾清宫,此后半月更是再没踏足后宫一步。
无人知晓他同僖嫔都说了些什么,但后来多丽雅从菖蒲打听到的消息得知,僖嫔近来愈发病重只是固执的不肯请太医来瞧,就像是......心存了死志一般。
多丽雅最见不得有人视自己的性命如草芥了,先前顺贵人因皇四女夭折之事郁郁寡欢,便是她好不容易劝了回来。
没曾想这头顺贵人刚想通没多久,僖嫔竟又开始钻了牛角尖。
多丽雅一阵怒气上头,便在一日午后强闯了长春宫,便是竹溪都拦不住她。
长春宫近来越发寥落,便是廊下摆放的花草都蔫哒哒的没什么精神。
明明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季,日头却像是直接将这座宫殿忽略掉了一般。
多丽雅只觉得整个长春宫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郁气。
“本宫知晓僖嫔病重,这不专门带了人参前来探望,你家娘娘不会这么巧又刚喝了药睡下了吧?”多丽雅强压着怒气,面色阴沉的说道。
竹溪艰难的扯扯嘴角,知道自己怕是拦不住宣妃了,只好低声道:“还请娘娘进去后说话委婉些,我家娘娘实在受不了刺激了。”
没有人比竹溪更清楚僖嫔如今的身体,胤禶阿哥的夭折让她痛彻心扉,那日同皇上的密谈更是让她萌生死志,皇上走后都开始呕血了。
多丽雅有些狐疑的盯着竹溪看了看,这宫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僖嫔难不成还受了其他人的刺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