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不想回答彩云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刚才没能一见储秀宫的人就扭头就走完全是失策,只要她跑的够快,现在就不会在这儿听蠢货问这样没意义的问题。
她沉默着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玉桥悄悄扯她衣袖她也全当感受不到,她将主子僖嫔说过的那句不和傻子说话的嘱咐贯彻的非常彻底。
玉桥见她全然不配合,只能强撑着扯起一抹微笑介绍道:“这位是长春宫僖嫔娘娘身边的竹溪姐姐,极得僖嫔娘娘信重。”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本意是提醒彩云不要口无遮拦,谁知彩云在知晓竹溪身份后表情就慢慢开始变得不屑,眼中的轻视之色太过明显,实在是让人忽略不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常年卧病在床的僖嫔娘娘身边的人啊,怪说不得我眼生呢,自我家娘娘入宫后僖嫔娘娘便一直不曾露面,不知道的还以为长春宫里无人居住呢。”彩云一开口便是嘲讽,言语刻薄听着十分刺耳。
玉桥听完她的话心道‘坏了’,竹溪若是能容忍他人这样轻贱长春宫那才是有鬼了!
还不待她拦住身边人,便听竹溪直接开口怼了回去:“我家娘娘的确卧床养病许久,哪像储秀宫娘娘那般年轻体壮的,可惜呀再怎么身体康健也架不住年纪尚小,入了宫后也只能独守空闺,眼看着启祥宫娘娘承宠不断,怕是背地里眼睛都气红了吧!啧啧,说起来也实在可怜!”
“你!”彩云向来嘴皮子利落,嘴甜会哄人,这还是第一次在宫中遇到和她旗鼓相当的对手,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指着竹溪开口就给她扣了顶帽子:“你竟敢在背后妄议主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等我回去告诉娘娘,定要治你的罪!”
竹溪半点没被她糊住,干脆利落的拍开了她抖得像是得了大病的手背,不客气的说道:“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明白还出来到处乱走,当真是将储秀宫的脸都丢尽了!若我是你,与人争辩都争不过哪里还好意思回去告状,自个儿回去抱着被子大哭一场都得避着人!”
“再者,就你还好意思同我谈宫中规矩,这宫里最不守规矩的人不就是你吗?给储秀宫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竟也好意思出来走动,若我是你,早就无脸见人了!”竹溪战斗力爆表,对着彩云就是好一顿指指点点,面上满是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