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进门,便紧紧抱住了红纱,两人先是一番亲热,随后男子嗅了嗅鼻子,疑惑地问道:“家里来生人了?”红纱摇了摇头,试图掩饰,但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却难以掩饰。男子走到床边,摸了一把床垫,发现还热乎着,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之色,冷声开口:“我记得你从小就体寒,你睡过的地方,一直都是冰凉。这说明,刚才有人躺在这里。告诉我,是村里的哪一个相好的。”
红纱闭口不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的心思如同夜色中的迷雾,复杂而微妙。男子见状,也不再询问,而是冲进厨房,拿出一把磨得正光瓦亮的菜刀,开始挨个房间搜寻,一会儿开柜门,一会儿开窗户,偶尔还抬头看了一眼屋外松树的顶上,似乎在寻找藏匿之人。然而,一番搜寻后,他依旧没有收获。最终,男子的目光望向了床底,红纱面色焦急,挡在了男人身前,试图阻止,但她的努力似乎徒劳无功。
男人一把将其推开,毫不犹豫地去掀床垫。躲在底下的石头,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男子俯下身,透过床板的缝隙,看见了蜷缩在床底的石头,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举起菜刀,一刀一刀剁着床板,木屑溅得四处乱飞,如同夜色中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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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见势不妙,猛的扑上来抱住男人,用眼神示意石头快跑。
石头从床底钻出,慌乱中胡乱套上几件衣物,连扣子都来不及系好,便不顾一切地翻窗逃离。月光下,他的身影如同惊弓之鸟,仓惶而狼狈。男子则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那扇无辜的木门上,一刀接一刀,将木门劈得粉碎,木屑四溅,如同愤怒的火花,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提着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男子紧追在石头后面,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中只有追捕的目标。石头能感受到后面传来的杀气,那是一种几乎能将空气凝固的恐怖气息,让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将手中的麻衣扔了出去,试图制造一些障碍,但男子似乎毫不受影响,依然紧追不舍。
石头玩了命地跑,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秦家镇的夜色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围,而那把菜刀,就像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结束这场无尽的追逐。
另一边。司南,梦中被尿意唤醒的迷迷糊糊地穿上了一双陌生的鞋子,那是一双老式的草鞋,与他平日里习惯的皮鞋截然不同。他踉跄着走出简陋的木屋,来到河边,释放了身体的重负,却未料到,这只是他夜半奇遇的开端。
月光下,司南低头一看,那双草鞋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古朴,与白天老村长脚上的柳枝鞋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用稻草编织,一个用柳枝编成,仿佛在诉说着不同的故事。疑惑与不安在他心中悄然滋生,尤其是当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让他意识到,这双草鞋,这夜的寂静,似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